唐婉一脸嗔怪地盯着唐成公,娇声道:“君父,这些又不是申侯的错,你若要当这恶人,自己私下去作便是了。
又何必说出来,为难申侯呢?
况且只是传言罢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婉儿不怕,任由他们说去吧。
申侯,你也不必为难,婉儿没事的,既然你心忧申邑子民,便快些赶回去吧。
你是做大事的人,不必在意这些谣言。自古英雄出少年,哪个没点儿女情长,风流韵事的谣言缠身呢?”
工赐听完,背后冷汗直冒,这父女两,搁这唱双簧呢?
三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可是工赐还真就没话说,这都是人情世故呀,比阳谋还可怕。
先前可以传谣言说他是未来驸马,若是自己现在一走,工赐毫不怀疑又会出现新的谣言。
关键是他根本没证据,这事情已然被唐成公坐定,况且唐婉都如此表态了,他也不好追着计较。
不过他认为大概率,还是唐成公这个糟老头子故意的,唐婉…可能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谁让人家长得好看呢?待字闺中的一国公主,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工赐见过的,胜玉,芈楼,阿青几女,都更为惊艳,特质也更为鲜明。
但是不得不说,唐婉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难得的一名传统美人。
工赐:“此事,在下日后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的,如今吴国内部乱象频频,我还得先赶回去稳住申邑,便先告辞了。”
工赐打定主意,谣言就谣言好了,日后再也不来信阳了,对这种事,逃避或许才是最好的方法。
解释不清,也不好去计较争辩,躲个几年,他人都没来信阳了,谣言自然而然也就消停了。
唐婉:“申侯且慢,以防万一,不如从我唐国抽调些人手回去相助吧。”
工赐:“多谢公主好意,不过不必了,我申邑不大,人虽不多,但是自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唐婉:“这漫天谣言,人心惶惶,虽不比两军对战,可却是杀人于无形,申侯真的有经验应对吗?”
工赐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他还真没散布过谣言,又没什么资讯公司,传媒企业,自然更加不知如何应对,仅仅是申邑邑宰府官方出面辟谣的话,真的有用吗?
唐婉一看工赐这表情,瞬间明白了,浅笑道:“既如此,便由婉儿带几名谋士,陪申侯同去吧。”
工赐连忙道:“这可使不得,公主之尊,如何可轻易身涉险地呢?国君派几名谋士助我便好。”
唐婉:“申侯不用在意,婉儿能照顾好自己的。莫非申邑,有何不可见人的秘密不成?”
工赐又望向唐成公:“国君…”
唐成公:“无妨,出去走走,见识番世面也好,你申邑又非什么龙潭虎穴,况且别人没事,谋害寡人的爱女作甚?”
好吧,既然你俩都这么说了,工赐还有什么可怕的?
多个人出谋划策也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工赐带着2000骑人马出了信阳通道,直奔昭关而去。
此番来楚国,工赐也不止带了2000人,而是9000人。
有的扮作苦力,有的扮作筏子帮成员,有的扮作工匠,还有帮伍子胥掘墓的,挖出的财宝,率先收集值钱的宝贝…
这一万八千人,练都练了,不用白不用。
楚国已然国破,他们的家小基本都迁徙到了申邑,现在自然是申邑人了。
一半在外,一半留守,各司其职,轮转起来,用人的同时也当做锻炼。
有先前吴王赐的四五千人,在明面上打掩护,还有筏子帮,工匠工人等。
一阴一阳,别说一万八千人了,一百八十万人都能轻易隐藏。
此时吴国有变,却是需要全数召集回申邑了。
唐婉扮作了一名俊俏少年,坐在工赐的战车上,一路上,一双美目左看看,有瞧瞧,兴致盎然。
工赐为了避嫌,自己则是在旁骑马。
工赐背个剑,纵马赶到车架边上,大声道:“公主若是觉着颠婆得话,我让队伍慢一些,不急于一时。”
唐婉学着工赐喊话的模样,探出半边身子道:“申侯,你别叫我公主了,我觉着还蛮好玩的,一点都不觉着颠簸,再快些才好。”
工赐:“那就好吧,公子坐稳了,我让队伍再快些。”
队伍再次加速,江淮平原乃是江河里的泥沙淤积而成,此时并没多少河流,多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坑:如堰塞湖,池塘。
还有一些小水沟,战马一跃,或者铺几块木板,车架就轻松过去了。
江淮平原地势平缓肥沃,工赐当初第一次上战场时,就相中了这块地。
背上的湛卢剑,也让人做了皮套绑住了。
剑柄与剑鞘太过华丽,不绑着遮住,根本无法示人。
不抽出剑身,就是一柄不起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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