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者想着搏上一搏!
其实,又何止是一个公子山?
连你的王叔夫概都率兵赶回了,并且沿途一路散布吴王已然战死的谣言,你若是不信,尽可派人出城去打听!”
世子波面色凝重,他是一国储君,原本只需做好分内事,将来吴王阖闾死后,他自然会是新的吴王。
可若是公子山与夫概图谋不轨,一旦成功,他就完全没希望了呀。
外国诸侯好防,家贼难防。
公子山与夫概,也正是世子波的软肋。
他此时,心中已然信了九成,对于夫概与公子山来说:
若想取代他,成为下任吴王,现在便是唯一的机会。
世子波连忙偏头吩咐心腹手下:“快,派一队人,快马出城打听。”
“诺!”护卫统领称诺,领命而去。
“呵呵,世子莫急,那公子山背后乃是楚越,楚国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只剩一个小小越国,不足为惧。”
“倒是你这王叔夫概,先前打跑楚国令尹一战前,他可是未拿到兵符的。
仅凭一番演讲,便能号令三军。
其本人更是勇猛无比,乃是吴军第一猛士,堪称智勇双全,世子还需早做决断。”
世子波:“不行,父王已然攻破郢都,还有伍子胥与孙武两位忠心耿耿的大帅在其身边。
我若是篡位,父王率领大军回来,姑苏城虽坚,根本扛不住多久。”
“呵呵呵,世子,所以我们不是来了吗?”
“夫概已经帮你做了一部分工作了,如今乃是你代理国政,只需下一纸诏书,剩余的,我们自会帮你解决好。”
“吴王身在郢都,正乐不思蜀呢,况且能不能回姑苏,不是他想回便能回的。”
“世子无须担心,若是世子犹豫,被夫概乃至于公子山率先做了吴王,那可就无力回天了,届时担心再也无用。”
“吴王之位,只有那些拥有一颗王者之心的强者,才配坐得,若是夫概或公子山成了吴王…
届时木已成舟,恰好我们也只习惯与强者合作,届时世子可就别找我等叫悔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继续蛊惑着世子波,没多久,世子波的心腹便带人回来了。
“启禀世子,城外百姓确实都听到过了,
有吴王已然战死在楚国的消息,还有说吴军被楚军大败的。
如今城外人心惶惶,不少人正在往城内涌进,只怕是不消多时,城内也将谣言漫天。”
“呵呵呵,世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时候做选择了。”
“顺势而为,借着谣言登基为吴王,一举掌控吴国。”
“还是…等着公子山,乃至于夫概,杀进东宫,夺取吴王之位呢?”
。。。。。
信阳通道内,这回是工赐主动去找唐成公的。
新的宫殿还在建造中,如今只是暂时住在帅账。
工赐:“国君,你们也听到谣言了吗?”
唐成公:“不错,吴军大败,吴王战死在楚国,吴王被楚王的后宫妃嫔所刺杀等等…各种谣言漫天。”
工赐:“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谣言漫天,我申邑就在姑苏城边上,只怕我得立马赶回申邑,先求稳住了。”
唐婉从屏风后出来,叫住二人道:“君父,申侯,莫急,妾身也听到了这些传言,依妾身愚见,这些谣言都是从东面吴国传来。
若是吴军真有大事,肯定有消息从西面楚国那边传来,然而西面一直很安静,我们发出去的军报也没人回复。
应该是姑苏城内有人刻意造谣罢了,申侯若是此时回去,只怕会恰好被卷入漩涡之中。
吴楚大战,在其他诸侯眼中无异于:鹬蚌相争!
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有此骚乱,当属正常,申侯又何必主动去趟这趟浑水?”
工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女人分析地有条有理的,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工赐拱手:“多谢公主好言相劝,然而前几日国君还说君王死社稷呢,
我虽仅仅是申邑小小万户侯,又如何能明知吴国有异动,而弃我申邑子民于不顾呢?
装聋作哑,独善其身,我做不到。还是赶回申邑坐镇,万一有个不测,申邑被波及到了,我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唐成公:“申侯,寡人这唐国也需要你啊,万一楚国残部狗急跳墙,临死反扑,攻我唐国。
若是楚人不计较损失的话,寡人这小小唐国,可撑不了多久。”
工赐:“国君放心,信阳离吴国不远,若是楚军打来,我自会赶回。对了,还有关乎我与公主谣言之事…”
唐成公哼了一声道:“申侯不说,寡人还差忘了,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这可不是谣言。
都怪那几名多嘴的侍女,到处乱说,如今唐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申侯乃是我唐国的驸马。
这样,申侯若是感觉难堪的话,寡人马上处死那几名侍女,再将多嘴的百姓,抓来杀掉一批。
杀鸡儆猴,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敢嚼舌根了。
申侯不必担心,恶名都由寡人来背负,只是可怜了寡人这女儿。
待字闺中,从小到大,除了寡人这个当父亲的,也只与申侯你这一名男子见过几面。
就被传得已经为人妇,说得跟真的一样,只怕往后即便是没人再敢饶舌,也难以寻到良配喽…”
工赐听得可谓是一愣一愣的,感觉比世子波,被七八个谋士围着,七嘴八舌还头大…
工赐:“啊这这…杀人就不必了吧?不至于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