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行礼道:“学生见过孙先生。”
孙武这才发现工赐身上还绑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连到屋外,皱眉不解道:“这是何意?”
工赐无奈地摊了摊手,使劲拽了几下绳子,大声道:“你们不准备过来见过自己的教官吗?!”
四人这才畏畏缩缩地推门而入,孙武见这女扮男装的四人,一开始没认出来,直到四人全部入内,才想起来是谁,皱眉质问道:“你们四个怎么跑来这了?还用绳子绑住我的客人是何意?”
四人颇为畏惧孙武,但是四人挤在一起,勉强算是壮胆了。
“启…启禀孙将军,这是公主的意思,让…让我四人看住这人的。”
“对…都是公主殿下吩咐的,不能让这小子跑了!”
孙武:“胡闹!什么这人这小子的!到了我府上,便是孙某的贵客,更是君王金口亲封的万户侯,岂容尔等放肆捉弄?还不快给我解开!”
工赐顿觉出气,差点就要忍不住拍手叫好,饶有兴致地看向四名宫娥。
四人身为胜玉公主的贴身侍女,平日里即便是在王宫内那也是横着走的,畏惧的只有吴王一人而已,直到…
直到出现了这位孙教头,连吴王的宠姬,那也是说杀便杀,当着她们的面杀‘姬’儆猴。
自从胜玉公主见猎心喜加入300人队伍受训以来,300名宫娥对于孙武的畏惧感,更甚吴王!
那些个美人宠姬,可是吴王都舍不得杀的呀,这孙教头说杀就杀,还当着她们的面,像丢一个破布袋般将尸首丢弃。
一边是孙教头的威严,一边是公主的吩咐,四人顿时一阵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武继续道:“怎么?连我的话都没用了是吧?要不要我现在把你们公主叫来?!”
四名宫娥连忙认怂,手忙脚乱地开始解绳子,毕竟平日里,即便是公主也颇为畏惧这位孙教头呀!
工赐得意地张开双臂,让她们帮自己解开。
工赐仰着头得意道:“哼!怎么给我系上的,就怎么给我解开!诶?你手往哪儿摸呢?那是老子的腰带!”
四名宫娥很快解开了绳索,盘成一卷,往地上一丢,垂手站在工赐身后,低头不语。
工赐整理一番腰带,偏头小声嘀咕道:“哼!笨手笨脚的丫鬟,还贴身侍女呢!”
四名宫娥自然是听到了,然而在孙武面前放肆不得,只能气到跺脚,用能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工赐。
工赐转头朝着孙武,陪笑道:“还是先生威猛霸气,把这些人制得服服帖帖的,学生佩服。”
孙武:“少贫嘴,你们先退下吧,我有话要跟万户侯说。”
慌乱的四人互相张望一阵,却是怎么也不愿意退出去。
“怎么?还怕我把人给你藏起来了不成?!”
四名宫娥虽然畏畏缩缩,也不答话,态度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让工赐脱离视线。
这反而一下给师生二人整尴尬了,人家怎么说也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怎么也不好把人给轰出去吧?
工赐道:“算了先生,就当这几个丫头是扇屏风好了,反正也不会说话,咱们聊咱们的。”
工赐直接无视了背后8只幽怨的眼睛,跟孙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由于有外人在,工赐自然不好说自己成为梧氏家主的真正原因,他本来也没准备逢人就说自己的不堪经历。
即便说了,也不过是徒增先生的烦恼罢了。
师生二人正说着话,工赐忽然对孙武一阵挤眉弄眼,四名宫娥站于身后,自然是看不到的。
孙武见状,面不改色,微微颔首。
工赐忽然哎呀一声,怪叫道:“不好!糟了,我肚子忽然好痛。”
孙武:“可是要如厕?”
工赐一番浮夸表演,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道:“学生应该吃坏肚子了,腹痛难忍,先生家茅房在何处?”
孙武:“你且忍耐片刻,我叫人带你过去。”
孙武很快喊来一名管事,吩咐道:“这位是我的贵客,你领他去茅房,切记不可怠慢了贵客,满足他一切要求。”
管事有些无语,上个茅厕还怕怠慢了贵客?还满足一切要求?然而自己家上是什么人自己清楚,是不可能说胡话的,当下心领神会道:“家主放心,小的明白,贵客这边请,随我来。”
四名男装宫娥就要跟去,孙武怒道:“放肆!我的客人要去茅房如厕,你们也要跟过去不成?成何体统!简直岂有此理!”
四人摄于孙武怒气,顿时如四只受惊的小鸟般,缩着脖子,裹足不前。
别说是在孙武家了,即便是寻常人家他们也不可能跟工赐进茅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