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处此时已是人山人海,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杀害了五名士兵和一名百姓的恶人要被斩首示众。
百姓们不明真相,他们只知道官爷抓住了罪犯,那么他们就该将愤怒指向罪犯,就该大快人心、酣畅淋漓。
此时天空朗朗乾坤,烈日当头,距离午时三刻也就三刻左右,待日晷阴影最短的时候,便是白宇珩人头落地之时。
监斩官就是那个男子,浓眉大眼,器宇轩昂,脸上的煞气从未消散,此人属于此城的县尉,专门管理刑狱事物。
他端坐在正位,两旁还有两位副尉,是他的左膀右臂。
战国末年,兵荒马乱,全民皆兵,所以每个地方郡县都有自己的军队,一些地方还是军人执政。
这个监斩官的真实职位其实是百将,算是个将军,管理着百余人的队伍。
监斩官右边的副尉站了起来,手里捧着竹简,脸色阴沉的道:“三六惨案嫌犯已擒,弑什长一人,士兵四人,另一名妇人,罪恶滔天,法理不容,今午时三刻于于城城东断头台行刑。”
一名膀大腰粗,身子圆滚的男子走上了行刑台,这男子其实就是娉娉嘴中的王屠夫,他兼职行刑员。
王屠夫冷眼望着白宇珩,一把将他轻松拽起,然后将他的头颅放到了断头台上的铡刀内。
白宇珩感觉到了一丝冰冷的凉意,他歪着脑袋望见了上面吊着的铡刀,只要绳子一松,铡刀就会落下,那么他便会被一刀两断。
白宇珩终于明白了那些犯人在行刑之前脚软走不了路,真的是被吓成那样的啊,没有人对死不恐惧。
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他现在想哭,但他哭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想的?”监斩官瞪着白宇珩喝问道。
一般情况下犯人们都会嘶吼哭喊,自己是冤枉的,请求大人从轻发落。
白宇珩没有,他知道那样是徒劳的,他不想浪费口水,他虽然害怕,但他还是决定要以一种特有的帅气姿势死去,不定能名留青史。
白宇珩斜眼望着监斩官,身子依然颤抖,他吐出了一口浓痰,眼里满是不屑。
监斩官内心暴怒,指着白宇珩吼道:“你罪大恶极,还不知悔改,真是天理不容。”
白宇珩本不想话,但是他觉得不吐不快,还是忍不住道:“你想我求饶,门都没有,大爷我就这一副吊样,你爱咋地咋地。”
监考官被气得不轻,他望了一眼日晷,午时三刻已到,不由抽出监斩令牌,大声道:“行刑!”
王屠夫将白宇珩再一次压在铡刀上,确认他不会乱动,然后准备解绳索。
“哥们,你杀了多少人啊?”白宇珩想要和王屠夫聊会天,以此缓解心里的恐惧。
王屠夫本不想回应,但望了望白宇珩,道:“我看你也不像是杀人犯,想必是被冤枉的,暂且圆你最后的一念想吧。”
他停止解绳,道:“我这辈子杀猪无数,杀人也不少,自从干了这一行算下来也杀了将近百余人吧。”
“对了,我好想看见有人拿着馒头,都砍头了,他还吃的下去吗?”
“那是要等你人头落地,他用馒头来沾你鲜血,做成血馒头。”
“我靠,现在都有血馒头啊,不是只在清朝有吗,我记得鲁迅先生写过一篇这样的文章。”
王屠夫摇摇头,不再和白宇珩墨迹,继续解绳子,绳子已经解开,只要他一松手,白宇珩便人头落地。
“兄弟,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王屠夫松掉了手中的绳子,白宇珩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不过上天好想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
“刀下留人!”一道呵斥的声音传来。
人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眼见铡刀已经落下,情急之下,甩出手中长鞭。
长鞭与落下的铡刀刚好相撞,铡刀改变了方向,偏离了正确的地方,从白宇珩的头前落下,将他头发削掉一大块。
白宇珩用那绝望的眼睛望着奔来之人,一时间心头万绪。
我都要死了,不用再折磨我吧,不会是斩头过轻,要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吧。
难道是美人救英雄,自己的春天来了,桃花盛开了。
白宇珩心中当然希望是后者,但自己的外貌绝对不足以让美女如此冲动,必有其它原因。
所来之人确实是一位女子,一身雪白长衣,如同龙女一般。约莫着二八年华,正值风华纯洁之岁。生得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殷桃嘴,瓜子脸型,扑闪着一对大眼睛,整张脸洁白无瑕。
白宇珩渐渐的看呆了,这样的美女在现代的****不是没有,但是如此纯天然的几乎可以是凤毛菱角。
白衣女子骑着马在刑场旁停下,望着白宇珩,眼里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