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他们最痛恨的恶魔,也是为悼念早已逝去的亡魂。
九个一动也不动的盗墓贼被强壮的多贡民兵两两一组给抬了起来,如死猪般地拖到了火堆旁,用力一甩,盗墓贼就掉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里。
鲜活的尸体瞬间就被茫茫的大火给吞噬了,盗墓贼在昏迷中被化为灰烬,甚至连扑腾几下的动作都没有,不多时,一股股烤肉般的焦香味儿就四散了开来,渐渐地弥漫了整个邦贾加拉陡崖……
这里不是法律健全的民主国家,我们没有必要把资本主义社会或者社会主义社会的价值观念带到原始的非洲部落里中来,在非洲这片广阔大地上的原始部落里,普遍的存在着执行私刑的情况。
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在这里,土著的规矩才是主导这片地域的万世真理,在非洲呆的时间久了,我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一条“普世价值”。
我庆幸邦贾加拉陡崖上的多贡人不是要把那九个盗墓贼给烤了吃了,闻着这浓重的烤肉的香味儿,使我想起了我们14号曾经在喀麦隆的南部雨林遇到的那群食人族……
呸!
我不是想到了我们被那群又黑又丑的食人族女人们在昏迷中被强奸的场景,那只会令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我想起的是,我们好像也差点儿被食人族给烤了吃了……
呕……阵阵反胃!
盗墓贼的尸体随着不尽的篝火而烟消云散了,诚如那浅附在多贡人心中淋漓的伤痛,他们向后崖的历代酋长和远古遗民的灵魂寄托了无尽的哀思,也向因盗墓贼的炸.弹而牺牲、重伤的那五个多贡民兵表达了足够的敬意,仪式结束,集聚的那上千多贡村民便各自回家了,再没有刚刚的愤怒和悲伤。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越原始的社会越是现实和残忍,我无可指责,这是原住民的社会传统文化,与东方的文明和西方的民主不属于同一体系,不站在他们的角度,你永远不会理解他们的内心。
重伤昏迷的那个多贡民兵在坚挺顽强了几个小时之后,最后,他还是死了,多贡人神秘的巫师没能够救得了他,缺医少药,并且穷困原始的邦贾加拉陡崖,即使是熟知战场救护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同曾经的小天使艾米尔一样,多贡民兵死于失血过多和因感染而引起的急性坏血病。
五个多贡烈士的尸体在巫师和若干鬼面人的“群魔乱舞”中,被多贡青年抬向了邦贾加拉陡崖陡崖的墓地,那里是邦贾加拉陡崖上多贡人最终的归处,五个邦贾加拉陡崖的多贡民兵在此终结了一声。
突然间,我有一丝莫名的内疚涌上心头,因为不论怎么说,都是我杀死了他们,间接与直接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多贡英雄的身上还依附着他们的鲜血……
多贡英雄在邦贾加拉陡崖的多贡人部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我和我的兄弟们帮他们抓到了可恶的盗墓贼,保护了他们历代祖先的墓地,他们也给了我和我的兄弟们最佳的礼遇,众议事长们赋予了我和我的兄弟们为邦贾加拉陡崖永远的荣誉住民。
我们笑着离开了邦贾加拉陡崖……
腼腆地小迪卡对着山崖下我们渐渐离去的背影,忽然唱起了铃铃悦耳的莺歌,古老而淡雅,委婉而悠长,像是在纯情的少女在述说一个美妙的故事,又如温润的尼日尔河水浸润人的心田……这歌声我从未听过。
“她唱的是什么歌?”
我问随着我们一同下崖的阿邦。
阿邦笑了笑,没有直接地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法语悠悠袅袅地随着迪卡的歌声,低声地哼唱了起来:
“……
蜿蜒的尼日尔河,
那是多贡少女羞涩难言的心意;
宏伟的邦贾山崖,
那是多贡少女诚挚火热的真情。
来自远方的少年啊,
你是多贡人最崇拜的英雄;
来自大山外的阿郎啊,
你是多贡少女心中最中意的情郎。
多贡的英雄啊,
你将远走他乡;
多贡的英雄啊,
请记住山崖上的迪卡;
多贡的英雄啊,
你是迪卡中意的情郎。
我爱的少年啊,
请记住那个美丽的迪卡,
她依旧守在孤独的陡崖;
英俊的勒安啊,
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再回来看看,
为迪卡从大山外带来一朵美丽的花儿,
一朵最美的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