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去寻找人烟了,虽然法国外籍兵团为我们提供的非洲地图出现了一丁点儿的偏差,但是,到目前为止,这张地图也就出现过这一次不太靠谱的情况,我还没有纠结到怀疑一切的地步。
喀麦隆南部的这片草原的面积究竟有多大,我不得而知,从地图上标注的雨林覆盖面积,以及我们当前的位置距离到阿邦姆邦城的距离上来看,我们最多还要再走上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就应该能够到达阿邦姆邦城以南的有人烟的地方。
很显然,我们注定今天晚上无法离开这片荒无人烟的草原了。
月上中空,苍狼在附近的草丛中肆无忌惮地哭嚎着,伴着老虎和狮子的低鸣,以及野牛群的哞叫……这个画面,别有一番情致。
尽管我们的手里都有枪,腰间也别着匕首,但我们还是在尽可能远离池塘和兽群的地方生起了一大堆的火,筑起了营地,因为无论是鳄鱼还是狮子、老虎和狼,在我们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哪怕是野牛群也不是我们三个人能够开罪得了的。
我曾经在法国外籍兵团的一封久久尘封的记录档案中,看过这样的一段真实的往事:
上世纪八十年代,法国外籍兵团的一队数十人的士兵连队也是在非洲大草原上执行秘密任务,于撒哈拉荒原中穿行,结果,因为行动中冒犯了一大片野牛群,突然的骚乱导致他们数十人全军覆没,一个个被群牛踩踏和刺抵得面部全非、惨不忍睹,兵团的搜救队甚至没有拼凑出一具完整的尸体……
我可不想让我和猴子、飞鹰我们三个也被野牛踏成肉泥。
“队长,我饿了……”
猴子抱着并不算太瘪的肚子幽怨地冲我抱怨着。
“给!”
我把背包提了起来就扔给了猴子。
猴子满怀希望地解开了我的背包,使劲儿地掏啊掏啊……随之,又饱含失望地拿着手中从背包里掏出的东西掂来掂去。
“队长,你采的棕榈芯怎么还没有吃完啊?”
“这种东西比较容易储藏,既可以补充水分,又可以填饱肚子,当然要多储备一点儿了,哎……猴子,我在雨林里不是让你们俩多准备一点儿了吗?”
“我……我的吃完了。”
“……”
“队长……”
“呃?”
“我想吃肉,鳄鱼肉……”
“给我老实呆在!”
……
我们夜营的地方是安全的,依势而宿,四周就地取材环设着厚厚的刺状荆棘科属的植物藤条,这样可以防止附近兽群对我们的骚扰。
围绕藤条防护墙的一圈,我们还设有多重的陷阱,这也足以将大多数对我们怀有敌意的食肉动物拒之门外,更何况,营区内灼热的火堆也能够为我们带来所需的安全感。
可是,我们当晚确实没有什么肉食可以食用。
炙热潮湿并且比邻热带雨林的非洲热带草原最不容易储藏食物,尤其是肉食,烟熏的肉类或许可以保存稍长一点儿的时间,可是,相对于易腐的肉食,我还是更愿意多携带一些野果儿和其他植物类的食物,毕竟,我们在这片草原上也不会呆上太多时间了,最迟于第二天的晚上,我们就能够走出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飞鹰已经窝在火堆的一旁睡了,猴子在没有了得到肉食的希望之后,也半梦半醒地在火堆前眯着。
炽热的火光在我的脸上灼弄,星空、明月、荒野……我有习惯性的失眠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一旁半睡着的猴子,我知道,猴子也只有在我的面前才会表现出十七、八岁大男孩该有的阳光和玩闹,事实上,这三年来一直如此,训练中的血和汉,战场上的风与火,我和眼镜蛇一直视猴子为孪生兄弟。
可是,我们的孪生兄弟他最终还是犯了错。
我一路是都在考虑,回到了尼日尔的利比比亚之后,我究竟该怎样处置猴子?
擅自脱离任务区,脱离小队,并且私自潜入到尼日利亚,还在当地制造了那么多的腥风血雨……
我该怎样包庇他?
零号不会不知道猴子的事情,事实上,零号始终都还是我们唯一的领导,哪怕我们由“独立小队”变成了“14号”,由第二外籍兵团的团内编制变成了法国外籍兵团司令部下辖的编制,詹姆士·克里斯丁少将却依旧执意把14号小队的最高指挥权赋予了零号。
从“独立小队”到“14号”,我们变了,却好像又没有变……
附近的野牛群突然响起了一阵骚乱,“哞哞”乱叫着在黑夜中扬起不小的惊恐。
“队长,怎么回事?”
飞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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