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石臼里,用一个石捣把那些草稞子捣碎,把绿色的糊状物,用一个木勺挖出来,附在阔力的伤口上,然后取来一条子家织布,把伤口处包扎起来。边包扎边嘱咐,“这几天就别飞了,在家养着吧。你一起飞,脚就要蹬地,脚一使劲,别把伤口再蹬开了。”
“攫咸逅儿的挹娄。”阔力道。
花玉乔没有思想准备,就没听清那个“攫”字;再一点,阔力实际上是骂了挹娄一句,和一个“攫”字,怎么能搭边儿呢——要去攫挹娄,怎么还能骂他呢?这是相反的两个情绪,怎么可以在一句话里表达呢?
——人和鹰的思维模式就是不一样,相互之间有沟通的障碍。
因此,花玉乔一脸不解,“啥?你说啥?”
“你聋啊?”阔力道。
花玉乔一下子火儿,他抄起石捣就向阔力砸去,阔利不提防,脖子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这下子震动了阔力,它连忙闪开身子,所以,花玉乔的第二下子,打了一个空。
阔力落荒而逃,跳上屋里的完达(梯子),往门口处蹦。
花玉乔没得手,不甘心,他把手里的石捣,向阔力扔去。
阔力一闪身子,躲开了砸向自己的石捣,“疯了,姥爷疯了。”
姥爷花玉乔指着阔力大骂道,“阔力你个畜生,我把你个!”
姥爷向阔力追去,阔力三蹦两蹦,蹦出了门外。
花玉乔和花慧追出门去,阔力已经腾空而起,“噶噶”地叫着,向东南方向飞去。
花慧小心地问花玉乔,“你咋也压不住火儿?”
“你看我像发火儿吗?”花玉乔反问道。
“你,你喝唬它?可是,那你别动手啊,你说你甩出那一下子,要是真的打着阔力,可是怎么好?”花慧一边说着,一边抚着自己的心口。
花玉乔捻着胡须“呵呵”地笑了,“你不知我的准头?为有一天能杀了奸雄曹丞相,我这‘百步击矢’的功夫也不是练了一年两年了,杀不了奸雄曹丞相,我就能杀了咱们的神鸟阔力?!”
花慧笑了,“人家是怕你一失手呢。”
花玉乔坐下来,“牲口这玩意,你得训它,让它开口闭口的,和你嘴巴啷叽的(不恭之词),那还得了?这玩意儿就像小孩子似的,打什么底儿,是什么底儿,放开它,你就收不回来了。”
“老爷你说,它和娄儿能不能这么嘴巴啷叽的?”花慧小心提醒着花玉乔。
“娄儿?”花玉乔说到这里忽然顿悟,“坏了!娄儿没有和阔力一起回来,阔力这是又救娄儿去了!‘攫……挹娄’嘛!”
这时,花玉乔才悟出阔力说话的意思。
“能吗?”花慧一脸惊愕。
花玉乔点点头,“十勾有九成九是这样的!阔力啥时候单独一个人到过咱家,它不都是跟着娄儿来的吗?更何况,它受伤了,娄儿怎能让它自己来上药呢?你快去娄儿家看看去!”
看花玉乔慌了,花慧也跟着慌得不行,她急急忙忙跑向挹娄的家,在一屋子人里,找挹娄,大家问她干什么,她说,“娄儿呢?!”
系卢奇卡从绮妍的怀里站出来,问花慧,“你是小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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