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沮族有一种酒,倒的时候泛起一种白色的泡沫,喝到嘴里,很清冽,有些沙沙的。大口地喝,过一会儿,不免就打了一个响嗝,带上来一股呛鼻子的热嘟气,感到五脏六腑甚是舒坦。
这就是啤酒的感受。
现在我们知道,公元前6000年左右巴比伦人用黏土板雕刻的献祭用啤酒制作法。
公元前4000年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已有用大麦﹑小麦﹑蜂蜜制作的16种啤酒。
公元前18世纪﹐古巴比伦国王汉穆拉比颁布的法典中﹐已有关于啤酒的详细记载。
公元前1300年左右﹐埃及的啤酒作为国家管理下的优秀产业得到高度发展。
拿破仑的埃及远征军在埃及发现的罗塞塔石碑上的象形文字表明﹐在公元前196年左右当地已盛行啤酒酒宴。
公元1~2世纪﹐古罗马政治家普利尼(公元62~113)曾提到过啤酒的生产方法﹐其中包括酒花的使用。
可是,沃沮人是什么时候,从哪里传承下来的啤酒?连其力哈撒苏也说不清楚。
这可能和他们祖居地贝加尔湖沿岸有关,那里更容易接触欧洲人,以及欧洲人制作啤酒的技术。沃沮人从从他们的祖居地而来,顺便把制作啤酒的技术,也带来了。
沃沮人深爱他们的酒,千百年来,他们深受蒸馏酒和各类果酒的包围,可是他们始终没有放下啤酒杯,他们的啤酒杯是单翘耳陶罐。
从友谊凤林城址出土的许多这种单翘耳陶罐,专家们纷纷猜测它的用途,但是,谁也没想到它竟然是啤酒杯。
这种啤酒杯,大小不一。一个是制作时不能等齐划一;二是,酒量不同,执杯的大小就不同。
其力哈撒苏给挹娄的啤酒杯,是一乍高的单翘耳陶罐。
挹娄把鼻子凑近罐口闻了闻,大兴,说,“我喝过这种酒!”
其力哈撒苏说,“这是我们的国酒,周边有仿造的,喝正宗的,还是我们这里,请真人品鉴。”
挹娄说,“我是真渴了。”
挹娄说完,一手握住陶罐的单翘耳,一手托住陶罐凸出的罐腹,就往嘴里倒,咕嘟咕嘟几大口,甚是畅意!
系卢奇卡看看挹娄,又看看其力哈撒苏,感到挹娄是不是有些粗糙了?怎么说也是在一国之王的面前,怎么也要兜着点儿。
而其力哈撒苏向她荡了荡手,那意思是没关系,放开吃喝就是。
为了说明这一点,他率先垂范,如挹娄一般的动作,捧起面前的陶罐,也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喝完,放下陶罐,看着挹娄和系卢奇卡说,“喝我们沃沮的酒,就得这样大口大口地喝。别的酒,你这样喝试试?”
挹娄说,“是啊是啊,别说是酒,就是茶,也得小口小口的抿,大口喝,苦得像药汤子似的。”
接下去,挹娄讲了他在夫余国、辽东郡喝茶的经历。尤其讲到他们在洛阳的药铺里喝的那次蒙汗茶。
挹娄说,“茶本来就是药味儿,赶栏(就是)再加上迷魂药(蒙汗药),谁能喝出来?酒里就不行,你这酒要是加上迷魂药试试——你往没往酒里加迷魂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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