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向,沙哑嗓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当下就吩咐人去抓挹娄他们两人。可是,让谁去,谁都直哽哽,不动窝儿。
——谁敢去呀?挹娄手上拿的那是什么呐?没有剑身就能把人活斯拉的给阉了,谁不怕两座山中间那玩意儿没了?
叫谁谁不应,沙哑嗓正想发火的时候,忽然有一人向沙哑嗓报告,“队长,那俩小犊子好像向咱这边来了!”
“啊?”沙哑嗓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就卧倒在地上,向河那边看去。
可是,此时挹娄和系卢奇卡已脱离了“水影”,掩在大山的夜色之中,他上哪儿看去?
但是,那个兵士怎么知道挹娄他们向这边来了呢?
沙哑嗓向那个兵士看去,那个兵士指指地下,沙哑嗓就侧着头把耳朵贴向地下,听一听,果真有脚步声传来。
——红山、红河都有一个特殊的传音效果,耳朵灵的,挺老远,就能听到人走过来的脚步声;不灵的,贴在地皮上,也能听到。
沙哑嗓又细细分辨一下:是两个小孩子的脚步声,有些杂乱,但坚实,离这里越来越近。
有兵士就让猪撩嘴别呻吟了,看把两个小嘎子吓跑了。
猪撩嘴停止了呻吟,可是他压抑着,时不时地喷出气泡来,“吱溜吱溜”的,沙哑嗓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还不住哼哼了,管咋地是个人声,这家伙的‘吱溜吱溜’的,人不寻思什么牲口呢,不得吓跑了?!”
沙哑嗓另外还有个想法,他知道系卢奇卡是个女孩,而女孩最愿意起怜悯之心,就容易过来看,这样,就先把那个女孩抓到手了,不怕那男孩跑了——一般男孩都逞英雄,怎肯任自己的女人落入别人之手而不管呢?
事实正好相反:男的满怀怜悯,女的一片英雄。
不管怎样,两人双双又落入巡逻队的手里。
猪撩嘴听到抓住了挹娄他们俩,大叫着,“我把你碎尸万段!”
挹娄看看猪撩嘴,骂道,“咸逅儿的,你不要去王宫里看美女吗?我成全你,你还恨我?”
——挹娄一着急,用的就完全是肃慎语。而他那著名的骂人话,更是明白无误地告诉别人他是肃慎人。
“巡河”,巡什么?就是防止汉人,夫余人、肃慎人和高句丽等异族人,接近他们的冶铁基地,不让异族人探访此地,抓住了,一般都是杀无赦。
沙哑嗓看看挹娄,指着挹娄的鼻子,“啊,原来你是肃慎人,我说你咋这么野蛮呢,野人嘛。”
“我不是野人!”挹娄大声纠正,“我不是肃慎人,我是挹娄人!”
“挹娄人?挹娄是什么人?咋没听过?”沙哑嗓一脸狐疑。
挹娄高傲地回道,“孤陋寡闻!我们是经过辽东郡太守钦封的!我们有‘立族关防铁卷’,到辽东郡那儿,是可以查到底案的!”
“噢?管你是谁,你涉嫌动用私刑,随便阉一个帝国的军人,知道犯的是什么罪吗?”沙哑嗓眼露凶光。
“犯罪?”挹娄一点也不畏惧,仍旧很硬气,“我是帮你们的领事造就了一个宦官而已,我犯什么罪?”
沙哑嗓听了这话,不禁暗暗抽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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