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火把的光亮,有一个沙哑嗓子大喊着,“拉没拉完呀?快点拉!”
拉?拉什么拉?
——原来,巡逻队的来到这里,就发现挹娄和系卢奇卡两人,但是一看他们两人那个姿势,以为他们在大便,一会儿就臭味儿扑鼻了,有的人就捏上鼻子说话(囔哧鼻子的人,就是捏着鼻子说话的人),都把身子闪到一边。
那个说“等一会儿”的人,是个队长,相当有人性。你说,拉屎让人憋回去的,有没有啊?有啊;更不要说拉了一半,就让人提起裤子走的。
可是,他们守在山洼的周围,扯着闲篇儿,久久不见这两个小孩拉完,也没闻到臭味儿就好生纳闷儿,就来催促他们俩。
挹娄首先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就扬起了头,“谁拉屎了?”
“没、没拉屎,你们俩蹲那儿干啥?”
“蹲这儿咋啦?”系卢奇卡接上了话,不但扬起了头,还站起了身,理直气壮地说,“在山洼里蹲一会儿,犯哪家法了?”
山洼上边的人,相互看看,笑了。
沙哑嗓说,“不犯法,你们俩上来。”
挹娄早就和系卢奇卡一起站了起来,“上来就上来,谁怕你们哪?”
挹娄和系卢奇卡从山洼里走了出来,一个猪撩着嘴的人没好气地推了挹娄一下,挹娄回过头去,“你可轻点儿,别把你小爷推倒了,到时候你还得现扶!”
猪撩嘴的人,上来好奇的劲儿,“你这小爷,挺厉害呀,我可是再不敢推你了,打你一下得了。”
说着,猪撩嘴就抽了挹娄一脖溜儿。
挹娄捂着脖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认识你们国的谁吗?”
猪撩嘴抓住了挹娄的前襟,几乎把他拎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你认识谁?”
系卢奇卡冲上来,扳猪撩嘴抓挹娄的胳膊,“你放开他!放开他!”
猪撩嘴一拐胳膊,把系卢奇卡拐倒了。
挹娄大喊,“妹儿呀!”
巡逻队的人都愣了,看着系卢奇卡,“女的?”
猪撩嘴一把抓起了系卢奇卡,“我检查检查,是男的是女的?”
挹娄大叫,“你敢动她,我阉了你!”
“你什么我?”猪撩嘴不是没听清,而是故意耍留忙。
“我阉了你!”挹娄大吼。
猪撩嘴反倒把系卢奇卡放开了,看看沙哑嗓,“队长,你听听,这小嘎子多嚣,还要阉了我?阉了我,我不就进王宫了吗?那家伙的,天天的和王后王妃小姐丫鬟的在一起,可是大饱眼福了,你有阉我的家伙吗?”
“有,我有剑!你放开我,我来拔剑!”挹娄说着,便去拔剑。
巡逻队的人,这才看到挹娄腰间别的剑,猪撩嘴一把就夺过挹娄的宝剑,但是,他拔,拔不出来,他呲着牙看着他的同伙,“这剑是真的,就是拔不出来。”
别人跟着哈哈起哄。
挹娄一把就把猪撩嘴手中他的剑夺了回来,一边说,“咱俩打个赌好不好?我要把剑拔出来,你们就放了我们。”
猪撩嘴反问道,“你要拔不出来呢?”
挹娄看看系卢奇卡,“那你们想怎样就怎么样。”
“真的?”猪撩嘴说。
“真的,”挹娄说着,回转身问沙哑嗓,“你是这一伙儿的大人,你说行不行?”
巡逻队的人一起转向沙哑嗓,有些闹笑话的心态。
沙哑嗓看了一圈,尤其看了看系卢奇卡,“行,我做公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