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力把两颗红豆交代给了它的主人,它就没心事了,攫起那条死蛇,又串着树空飞出了森林。
挹娄和张广才一人拿一颗“红豆”走出了森林。他俩向张广才家走去。
张广才的姥爷姓花,叫花玉乔,他平常不是给人看病,就是上山采药,采回的药,用一个个簸箕晾晒。这时,他正把外边晾晒的药材往屋里收。
花玉乔长得清癯,矍铄,身体干练,硬朗,两眼炯炯有神,须髯飘飘然。
挹娄和张广才来到花玉乔跟前,张广才把手的“红豆”举给花玉乔,说,“姥爷,你看这是什么?”
花玉乔把外孙张广才手中的“红豆”接了过来,问外孙张广才,“哪里搞到的?”
挹娄就绘声绘色地学了起来。
“从蛇的肚子里掉出来的?”花玉乔眼睛一亮。
挹娄咽了一口唾沫说,“后一颗是我和才子亲眼看到的,前一颗和后一颗一样,那不是从蛇的肚子里掉出来的,还能是哪里来的?”
花玉乔把两颗“红豆”,分别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说,“这就是药书上说的蛇瑝,只有这寒地的七花蛇,才有可能有这种东西,但也不是每条七花蛇,都有蛇瑝,这得是百年以上的七花蛇才能养出成形的蛇瑝,你们看。”
花玉乔说到这里,把其中一颗红豆甩向一块石板,那“红豆”立即弹起来,同时发出敲击玉石的声音。
“听到没有?这玉石的声音,就是‘瑝’的声音。”花玉乔捋着胡须说。
挹娄咯咯地笑了,他去捉那颗弹跳出去蛇瑝。他认为这很好玩儿,说,“能陶丸啊,能打子儿呀!”
花玉乔连忙制止,说,“使不得,使不得!这是宝贝,怎么能玩呢?”
挹娄说,“宝贝能干啥?”
花玉乔看看挹娄和他外孙,说,“吃了,用水冲一冲,你们俩吃了它,这可是好东西,吃了它百虫不侵,水莫湮沾。”
“‘水莫湮沾’是啥意思?”张广才问他姥爷。
他姥爷花玉乔说,“‘水莫湮沾’就是你到水里不会淹着你,你可以象鱼似的,在水里来去自如。”
“那赶情好了!我正好不会凫水,吃了它,我在水里就能大步走吗?”挹娄问花玉乔。
“恐怕你还得凫,不能走。”花玉乔笑吟吟的,捋着胡须说,“在水里是走不动的。”
“姥爷,”张广才把他手中的那颗蛇瑝递给了他姥爷,“把我这个给你吧,正好,你出去采药,跋山涉水的,免不了过河渡水,免不了蚊虫叮咬,正好你吃。”
花玉乔把他外孙的手挡了回去,抚了抚他的头说,“你这孩子,知道孝心姥爷了!”
听花玉乔这么说,挹娄也把自己手中蛇瑝,递向花玉乔,说,“姥爷,把我这个也给你!”
花玉乔把挹娄的手合上,把蛇瑝攥回挹娄手中,说,“姥爷不吃,姥爷会凫水;身上的皮很硬,蚊虫叮不透。你们小哥俩吃。哎,正好,惠儿,你过来。”
花玉乔指的是他女儿,就是张广才的娘。她叫花慧,此时正赶上她从山下的河里提水回来,胳膊偏夹着一个桦树皮盆,里边盛着打回的水。
花慧走过来,也笑吟吟地说,“爹,唤我做甚?”
“给他们点儿水,让他们把那宝贝冲洗冲洗。”花玉乔说。
花慧应声,就把桦树皮盆放在地下,从盆子的水上拿起一个葫芦瓢,?起半瓢水来,说,“冲什么?”
花慧不太象花玉乔的女儿,到象他的丫鬟——要是他女儿,听说给她儿子冲宝贝,不得问问,什么宝贝呀?怎么得来的?这东西宝贝在什么地方啊?不得在自己爹爹面前,好生自宠持娇?翻来覆去地问一遍?而她不,只懂得服从,这不典型的丫鬟心态?
花慧给两个孩子冲完了蛇瑝,这才问这“红豆”是从哪里来的?挹娄就抢过话来特特一顿学。
花慧说,“及大姐(挹娄的额呢及礼芝)说对了,果然还有条蛇!”
上午去山上采山,也有花慧,卜浪吉被那条蛇拦住了去路,后来被阔力把蛇攫走了,这场景她都看见了,她没有想到,真的还有一条蛇,而且,这两条蛇的肚子里都有这么一颗宝贝“红豆”。
张广才又把冲干净的蛇瑝,让他娘吃,他娘说,“姥爷让你们小哥俩吃,你们小哥俩就吃,我吃那个干甚?”
花玉乔再次催促挹娄和张广才把各自手中的蛇瑝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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