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震惊,本就与侯佳川有着切齿之恨,怎肯罢休。当即纵身而出,一掌又向高标袭来,高标才寻到缚在侯佳川双手的绳头,又闻掌风,当即使了轻功,避了这掌。如此反复十余次,高标寻机解缚侯佳川,宁长影掌法袭来,高标便闪身避过,宁长影自是紧追不舍,高标又可借机来解缚侯佳川。宁长影不知变通,高标得手后,侯佳川双手已自由,但仍背在身后,寻机偷袭宁长影。这下,高标再次蹿身侯佳川身后,宁长影不知变故,施展身法,双掌袭来,哪料得侯佳川忽地长身而起,双掌齐发,宁长影躲闪不及,正中胸口。侯佳川这双掌凝气甚久,端的是十成功力,发的招数又是“苍山玄门掌”中的精要,宁长影中掌,身子重重摔在聚义殿大门上,其势未衰,大门被砸开,宁长影沉沉地落在院中,口吐鲜血,已不能动弹。
柳长鹤、苏长客见状,甚是惊骇,忙奔至宁长影身畔,矮身探其气息,确已断绝。本以为宁长影追随高标进殿,这高标的武功必不是宁长影的对手,柳长鹤、苏长客又道自己身法定不必高标,并未随同进殿。不想宁长影被震胸肺,一命呜呼,二人一念便知是中了侯佳川的“苍山玄门掌”,俱长身而起,弃了宁长影尸身,也不管掌门人王英泽如何嘱咐,一人紧纂双拳,一人手提利剑,咬牙切齿地走入殿门。
高标在殿内,解了侯佳川,二人配合震出宁长影,又迅速解了黄蕴风、许多余、陆锦之三人的绳索。五人正往外走,临近殿门,见柳长鹤、苏长客二人气势汹汹,侯佳川正欲出掌相逼。不想王英泽在身后大声叫道:“二位师兄,不可造次,宁师兄遭遇不幸,我也甚是难过,不过现下需得听从军师安排。”
柳长鹤放声笑道:“掌门,我们老兄弟五人结拜五十年,如今兄弟走了,连报仇也得听军师安排吗?”说着,也不论王英泽如何说话,双掌直取侯佳川面门,苏长客号称“半剑无痕”,手中长剑旋出,眼中只有侯佳川一人。侯佳川以一敌二,又缠在一处。陆锦之见状,伸手去取腰中圆月弯刀,却哪里还有刀在,必是被三门大派搜没了去。也不顾弯刀,双掌运足掌力,来协助侯佳川。
黄蕴风、许多余均知二人并非侯佳川对手,又有陆锦之助阵,必当万无一失。走出殿门门槛,孟小娇见黄蕴风安然无恙,迅速奔至黄蕴风身边,上下打量,看可有伤势,却不多说。黄蕴风也见到孟小娇,心中甚是安慰,又见许岱被擒,说道:“陆淋召,快放了许三当家。”陆淋召冷冷一笑,却不答话,许岱见到许多余,叫道:“大哥,二哥已经去了。”许多余闻言,心中亦是悲恸万分,却仍是镇定若素地说道:“南岩,我已想的明白。这座天和城连同府院均可给你,只是放了黄帅,也不可为难这些兄弟们。”
南岩哈哈笑道:“许老大,你还真是幼稚。你这座天和城已是空城,留有何用。我若放了黄蕴风,那便太无意义了。天帮可是有二十一峰、四十九洞,我要每一峰峰主,每一洞洞主都能心悦诚服,我想这事只有黄帅才能办得到了。”黄蕴风笑道:“想要天帮诚服,非德行而不可为。想我天帮帮主,德行修为无一不服,便了被帮主杀了,也都心悦诚服。”
南岩冷冷一笑,却是不理。见孟石清与汤贤生斗得正酣,已过了五十余招,汤贤生虽占了上风,但不能一招致胜,心中亦是焦躁不安,便想使“左右掌”的招数,当即左右各使一招,孟石清本敌他左掌,奈何右掌又是一招袭来,忙举棍来档,汤贤生一掌重重地击在铁棍上,孟石清虎口颤抖,差点丢了铁杵,往后退了丈余,大叫道:“好本领。”南岩与陆淋符使了个眼色,陆淋符立即阻止道:“孟师叔,暂且罢斗。”孟石清闻言收棍,向汤贤生一揖,道:“小子好本领,我佩服之至。”便退回众人身后。
南岩又向着殿内高声说道:“柳老英雄、苏老英雄,二位莫要战了,我自会为你们讨回公道。”柳长鹤、苏长客二人面面相觑,确是不依,仍是向着侯佳川拆招。侯佳川、陆锦之二人越斗越勇,不过三四十招,苏长客被侯佳川一掌震飞,好在侯佳川专注于柳长鹤,否则定受了重伤不可。独剩柳长鹤一人与侯佳川、陆锦之二人对敌,不出十招,亦被侯佳川一掌震开。柳长鹤、苏长客二人跌在地上,甚觉面上无光,再战亦是不堪,二人对望一眼,扛起宁长影的尸身,纵起轻功,向墙外跃去,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