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岩见双掌来势凶猛,不敢硬接,出掌晃了个虚招,闪身躲过。陆淋召纵身一跃,持剑挡在南岩身前,叫道:“我来与你过招。”许岱在入府时中了埋伏,丢了刀剑,只得靠双掌发力,闻言也不说话,蓄力向陆淋召面门攻去。二人斗在一处,南岩摇着手中羽扇,淡淡说道:“便是如你一般,事事不假思索,只会输的更惨。”
高标心中仍在反复回味南岩所说“一把火烧了柴木斋”,顿时哈哈笑道:“没想到你来我柴木斋,竟全是为了我斋中藏录天下信息。”南岩道:“若不为此,你道是为了什么。”南岩在柴木斋中沉淀三年,对柴木斋一切了然于胸之后,趁此契机,盗了柴木斋中所藏,转移他处,并一把火烧了柴木斋,毁了行迹。
高标亦是淡淡一笑,反问道:“那依你之意,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汤贤生、孟小娇在侧,确是听不到一点悲伤。南岩道:“是的,你一个花花书生,想来那柴木斋百世基业对你来说不足一提。”高标长长叹了口气,道:“确然如此,百世基业,功名利禄,均是浮云朝露。若不是我无心于此,又怎么会请你来柴木斋修缮执掌。我自是闲散惯了,如今被你毁了也好,否则基业在手,好歹对得起祖上,现在可以散漫逍遥了。”南岩听了,面露惊愕,但表色不屑,问道:“那你得感激我了?”高标拂袖大笑道:“亏你研读孙子兵法,却不懂‘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要义。如今恣意妄为,弄得满城腥风血雨,死亡无计。你是这罪魁祸首,还要我感激你?真是痴人说梦。”说着,身子婉若游龙般窜入聚义殿中。“空山三老”宁长影以轻功著称江湖,见高标这等身法,立即双足点地,跟在高标身后,窜入聚义殿中。
孟石清目中见到汤贤生,立即旋起手中长棍,往前跨了数步,横棍指着汤贤生,道:“你这小子,上次我举铜像输给了你,本以为你在江陵城中回不来了,没想到能从董夕阳手中脱身。既然来了,我便想和你比一比拳脚功夫。”又侧身望着陆淋符,似乎是向陆淋符请示。陆淋符见状,又转向南岩,南岩点头应允后,陆淋符也允了孟石清。陆淋符是采石派的掌门人,与师兄陆淋召均是白鸦道君的门徒,但孟石清确然不知,他性子耿直,若他知晓,也定会极力反对。
汤贤生抱拳揖道:“孟老前辈,上次只是一个平局,并未输给在下。你在江湖上成名许多年,我父亲都敬你是个英雄。晚辈怎敢和你比试拳脚。”孟石清嬉笑道:“莫要这般客套。”说话间,手中重棍旋出棍花,向汤贤生砸来。他手中长棍是一根七十七斤的铁杵,在秦府中将铁杵抛给汤贤生,汤贤生未及反应,伸手去接,险些跌了一跤。此时看到这般沉重的铁杵在他手中挥舞自如,端的佩服万分。但手中没有兵刃,一双肉掌来格。
孟小娇在一旁督战,三门派众人见她是个女流之辈,倒是没有为难。孟小娇见着孟石清手中铁杵,大感惊诧,每一棍着地,必会溅起许多泥土,着了树丛,树丛也应棍而倒,可想这一棍之重。偏偏这等重兵刃,又使得得心应手,棍花不断。再见许岱与陆淋召过招,许岱丢了兵刃,掌力不够纯熟,陆淋召剑法精湛,更胜一筹,眼下斗了三四十余招,陆淋召一招“飞沙走石”,许岱躲闪不及,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被陆淋召反手一扣,擒在手中。汤贤生见在眼中,却是相救不及。
高标窜入聚义殿中,但见殿中光线微弱,不甚明亮。四下看去,见土地神的神像前摆着几条长椅,黄蕴风、许多余、陆锦之、侯佳川四人口中塞了棉布,被绑缚在长椅上,动不得,也说不得。但四人见高标窜入殿中,也是喜不自胜。这时身后一条人影袭来,高标瞧那身法,便知是空山派的本领,想来必是宁长影。宁长影人在空中,双掌聚气发出,直中高标背心。
高标闻风,使了一个“流星坠”,身子向下窜去,宁长影一掌打空,借势翻身落地,站稳身子,道:“高斋主,素闻你轻功天下无匹,便是夕阳蒙烟、乾坤归元也得让着三分。宁某人不服,愿与你一战。”高标甚是不屑,不予搭理,纵身向侯佳川窜去,心道自己身法虽快过宁长影,但内力不如此人,解了侯佳川的束缚,看宁长影还能如何嚣张。
宁长影号称“风里藏身”,是“空山五老”中身法最快之人。见高标解缚侯佳川,心中甚是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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