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娇赶到府门前,仰面看着府门上的四个大字“许氏三雄”,桐木雕筑,行楷深厚,遒劲有力,是何等的庄严肃穆,令江湖人士不敢望其项背。正要跨步入门,不想肩上被重重拉了一把,心中慌张,猛回首而视,正是高标。高标本从城墙上飞驰而来,脚不点地,从此处屋檐跃至彼处屋顶,眼下,正要脚踏府门而过,因在高处,见到府中横七竖八躺着许多人,血流遍地,又瞥见到孟小娇,便落了地来。
高标拉住孟小娇,问道:“我的‘三十六夜隼’在哪?”孟小娇本就被城楼上的惨状吓得魂不附体,一路上更是一个人也没有,又被高标吓倒,先怔了怔神,气喘吁吁地说道:“他们先进城了。”又慌慌张张地说道:“黄蕴风不在城楼上,应该是在府中,我要进府。”高标低声道:“府内已遭了屠戮,我们从大门进府,只怕会遭埋伏。”孟小娇确是不依,定要进府。高标说道:“我知偏门入府之法,你同我去,免遭暗算。”高标心中想的是从西侧而入,西侧虽无门,但依他的轻功,定可携孟小娇一同入府,而且他知西侧有一处房屋密集,不是埋伏之所。
二人绕道西行,府门又独剩“许氏三雄”四个大字,孤零零地立于天和城的中心。这时,汤贤生凭着脚力,已先于陆锦之等人抵达府门处。汤贤生见府门并未关严,越过大门,此刻已能闻到血腥气息,也不敢大意,运足真力,使了个“金刚之躯”,大踏步走入。
面对横尸遍地,汤贤生不由得身上发憷,平生以来,从未见过这般惨状,不忍直视。但见府内并无人迹,心中也放松警惕,展开轻功直奔卧房,甚是担心丁晓璐的安慰。到了自己所处的别院外,家丁都倒在血泊里,心中更是焦急,不知如何滋味。进院临房,推门而入,已不见丁晓璐身影,已急的满头大汗淋漓,脚筋松软。
忽地一个声音从床底下轻轻传来:“贤生,我在这里。”汤贤生听得声音,说话的正是丁晓璐。汤贤生一掌推开床铺,见丁晓璐伏于床下,头上满是汗珠,身上衣衫也被浸透,心中甚是心疼。想是丁晓璐在床下呆得久了,动弹不得,立即伸手来扶。丁晓璐借力缓缓起身,汤贤生一把将丁晓璐抱起,连连说道:“晓璐,都怪我。”丁晓璐拂袖拭去汤贤生额上的汗珠,抿嘴说道:“别这么大声,我这不是没事吗,不要自责了。”
汤贤生又问城中发生什么,丁晓璐在汤贤生耳中轻轻说道:“你们走了之后,不多时,便有许多人闯进府里,听那人声鼎沸,不下千人。我听到有人到了院里,就躲在床下,有几批人手持刀剑在房中寻过,想来也不是很仔细,没找到我,也都回去了。”汤贤生闻言长叹,更是自责。丁晓璐又说道:“但我听门外有人说要藏在我们这房里,又有人不愿意,要躲在隔壁的房中,之后就没了声音。”
汤贤生这才明白,在丁晓璐耳中低语道:“我进这府上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如你所说,便是都隐藏了起来,只待信号。我倒要去隔壁看看,也好弄个究竟。”丁晓璐忙制止道:“莫要打草惊蛇,这府上隐藏了近千号人,若是群起,你哪里会是对手。”汤贤生却说道:“你莫要慌张,我只看看隔壁可有人隐藏,若是不多,我可迅速擒了,不会使他们做声。”丁晓璐说道:“你方才从府门到了这里,只怕都被他们瞧在眼里了。”
正说话间,门外响来阵阵跑动声,只听门前一人叫道:“放箭。”汤贤生闻言大骇,抱起丁晓璐,向床下窜去,正这瞬间,已有上百支羽箭穿墙而入。汤贤生一掌震去,将床板树了起来,挡住来箭,又放下丁晓璐,双掌发力,使了一招“般若摧山”,将后墙震了一个窟窿,一只手抄起丁晓璐,展开轻功,向墙外跃去。
侯佳川与南宫煜在江陵城中杀至北门外,所携弟子不过十人。这时,南宫煜已无法支撑,内力气息本已全无,一路只是靠着侯佳川的掩护方才出了别院。侯佳川掌力何等雄浑,但自别院中央一路杀至北门,同时护住南宫煜,气力也已消耗殆尽。此时七八名三派门人又已包围过来,忽见一阵绿色暗器漫天散来,这七八人满脸浑身都是伤口,应声倒下。七月从空而降,手持青钢剑,叫道:“老渔翁,我来救你。”
南宫煜见七月到来,终于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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