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亮身在烟雾浓郁处,城墙上众人见不到阵内身影,不知战况如何。唯独姚付林蹿到城墙下,越过吊桥,他自有办法见到这些,心中何等焦急,口中叫道:“大哥,快变身。”因毕亮此前说过独闯破阵,自己不好前去襄助,更何况目前未变身猛虎,纵然进阵,也不知可否助之一臂之力,或成拖累。
但说毕亮倒在地上,撕下道袍一角,蒙住双眼,继而伏在地面静止不动。黑、黄、褐三道人见状,不明所以,邱虚道人笑问道:“你们三人那么怕老虎,我想问你们怕龙不怕?”三人惊问:“他是要变成龙吗?”邱虚道人立即闪身上前,一把抓住毕亮的背脊,答道:“他正要变成龙,还不快阻了他。”
三道人被吓得暴跳如雷,三人三只幡齐出,直刺向毕亮胸前,三只幡尖均如剑梢,若刺入毕亮胸口,毕亮不死即伤。说话间,毕亮身子在空中翻转,绕过邱虚道人手腕,邱虚道人见状撒手,右手拂尘扫去,顿时拂尘上丝丝长须突出一行众人,个个身着异服,头戴金盔,将毕亮团团围住。毕亮身子尚在空中旋转,不曾落下,待邱虚道人这一阵人马腾入空中,已不知所踪。
邱虚道人甚是惊骇,此前在四门斗帝阵中,只有守阵的将士才能来去自如,飘然若即若离。但眼下毕亮在阵中不见踪迹,邱虚道人正坐中宫,却也寻觅不到。正思索瞬间,突然见到毕亮正立于自己的四轮木车之上,眼上蒙着的布带已除,邱虚道人哈哈笑道:“看来你的‘南柯术’没有姚付林练得精妙。”
毕亮变身不成,只得原身应战,但自己心中清楚,眼下想要擒住邱虚道人已不可能,脚下用力,踢翻木车,纵身往外奔去。邱虚道人岂会让他如此舒适闯出阵去,又变了两阵人马,阻于中宫前。毕亮识得邱虚道人变阵,从两阵人马中间穿过,虽出了中宫,但眼前又阻了两阵人马。
邱虚道人知毕亮识得此阵,故这两路人马又临时变了阵型,这一变之际,毕亮哪来得及反应,眼看左侧有个空缺,直钻进去。然而虽躲过这两阵人马,却在阵中迷失方位,又失了“寻方”之法,找准剑柄上罗盘方位。也不知往左入了多深,行了多少步数,顿见一个褐衣道人面对微笑,坐在四轮木车上,这人正是宗清。
毕亮放眼环视四周,才明白自己误打误撞进了鬼门,眼前的褐衣道人乃是宗清的真身,已不是幻象。这宗清只是邪术厉害,武功却稀松平常,毕亮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一个纵身,只一抓,便抓到宗清衣领。宗清使手中褐幡来阻,却哪里阻得了。毕亮擒住宗清,大吼问道:“出口在哪里?”
宗清吓得面色煞白,急着叫道:“我说,我说。你不要害我。”毕亮本就青面獠牙,宗清甚是害怕,只得一一说了。毕亮也识得此阵,只是难辨方位,宗清所说,他心中一算,知是无有欺瞒,一只手将宗清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抓住翡翠长剑,踏空出阵。邱虚道人见状,也无法阻拦。
宗清在毕亮肩头喋喋不休,又称呼毕亮为老爷、哥哥之类,只是乞求毕亮饶了他的性命。毕亮他此充耳不闻,快步出了阵中。
众人见毕亮出阵,肩上扛着一员守将,也都惊喜不已。毕亮眼观姚付林出城观战,走得近些,便将肩上扛着的宗清用力一掷,掷给了姚付林。姚付林还未接住瞬间,只见毕亮身后一人一剑临空袭来,剑法钢稳厚实,这人头束高髻,灰色长袍,正是天门道派掌门人丁东亚。原来邱虚道人见宗清被擒,已知毫无还手之力,立即恳求观战的掌门出马相救。
这邱虚道人也是天门道派,丁东亚本是忠实之人,被邱虚道人求情,立即应了,才纵身持剑而出。他也不曾想到天和城中高手如云,只他一人来到城下,该如何全身而退。
姚付林伸手抄住宗清,大叫道:“大哥,身后有人。”毕亮忙转身过去,只见丁东亚并未偷袭,手抓长剑,只身立于吊桥前,朗声问道:“敢问阁下是毕寨主。”毕亮哈哈大笑,道:“正是,我破了阵,擒了此人,莫非你要抢人。”
丁东亚也不知所言,想了想,道:“你放了此人,我不让他进阵便是。”宗清伏在姚付林肩头,大叫道:“掌门人,快救我,快救我。”姚付林见宗清强聒不舍,甚是吵闹,撕了一块布匹,塞入宗清口中。
毕亮闻言,哈哈狂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若要我放了此人,你胜过我再说。”却听城墙上斑马向黄蕴风、许多余谏言道:“此时若擒了丁东亚,四门斗帝阵又只剩其二,天门道派必然不攻自破。四大门派少了丐帮,又去了天门,剩下二派已不足为惧。”黄蕴风也微微点头,道:“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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