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身子已然扑出,双掌凌厉,指甲如锋,向寞子舜抓来。
归啸寒一个闪身,单臂旋转而出,将弋戈的爪风就势化解,弋戈大恼,双手向归啸寒面门抓来,归啸寒一个闪身躲过,只见那身后的木桩被一个抓出了一道道鲜艳的痕迹,若是伤在了归啸寒面上,势必面目全非,取了性命。归啸寒的身子恰好落在寞子舜身旁,极快的说道:“带上白怜希先走!”寞子舜才反应过来,窜起身子便直入房中,却哪里还有白怜希的影子,还未来得及反应,跟着一名黄衣僧人跟着闪身而入,手中长棍变化万端,取向寞子舜,寞子舜立即举起长笛相格。
白怜希闻得少林寺方丈道业大师圆寂,心中十分清楚并非归啸寒与寞子舜所为,然而战乱在即,是当明哲保身,况且这二人于己作用已不是很大,一来无法打通自己经脉,二来寂灵子也无心救他,心中只念着那本《易筋经》奇书。是以他从窗户翻出,寻了个房间,找了把剃刀,将头发连根剃除了,因手法不够利索,划破了几处头皮,幸得自己是外伤圣手,给头皮处抹了抹金疮药便止住了血。
又趁着小沙弥们都去向方丈时怀悼,盗了一件灰色的僧袍,便要出去,想了想,又给自己挂了一串佛珠。这扮相虽然是小沙弥一般,然因白怜希长相端正、气质不凡,便是小沙弥装扮,依然可以看出他的英俊儒雅。
少林寺主持圆寂,人多事杂,谁也没有去注意白怜希,便是归啸寒与寞子舜,也难以找到白怜希。白怜希不好询问,看着导视找到了藏经阁,他虽知道《易筋经》这等奇书,自然不会明摆在藏经阁内,但眼下确实寻不到方法,只能先到藏经阁找找。若是在藏经阁内寻找不到,也可以暂时留在少林寺中,少林寺中有数千名弟子,依他现在的打扮,在这大丧时刻,自也不会有人专门注意到他。
藏经阁内虽有看守僧,但见到白怜希的装扮,也没有多问,便让进去了。藏经阁内汗牛充栋,共分六层,每层又有数千排书架,每排书架有五层,每层能摆放七八十本书籍,白怜希读的医术纵然再多,但在藏经阁中,依然被他的气势所震动,当下四处寻找,却哪里寻得到《易筋经》。到了四楼上,这一层却是空无一人,但没有让他失望,尽都是少林寺的武学典藏,白怜希大概的看了一眼,这里面共分五大类,依次是“七十二绝技”、“术类”、“兵刃”、“套路”、“硬软功”。
白怜希找到了“软硬功”处,见得《小武功》、《益寿阴阳法》、《混元一气功》等奇书,也有些点穴手法、各种用药法,独独不见这本《易筋经》。白怜希正仔细入神的看着书架上一排一排的书籍,身后顿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在找什么?”
白怜希顿时心中一惊,转过身来,只见这僧人手拿扫帚,一身灰布僧袍,老态龙钟,皱纹爬满了面上,约有八十来岁上下。那老僧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白怜希,有气无力地询问道:“你是谁的弟子,老僧从没见过?”白怜希想到了“弋戈”这个名字,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僧是罗汉堂首座弋戈新收的弟子,法号……法号清希。”不管随意来编,依照少林寺的辈分给自己取了个法名。
老僧废力地点了点头,依然是有气无力地问道:“清希,你在……找什么?”白怜希说道:“小僧在看看我少林寺的内功心决。”那老僧拖着沉重的脚步扫着地,边说道:“你不知道这一层没有允许,不得进入吗?”白怜希心道不好,摇了摇头,道:“便是师父让我进来寻找的,让我挑一本自己好好练习。”
老僧咳了一声,怀疑的反问道:“有这等事?”接着说道:“小和尚要找什么内功心决?”白怜希装作双手合十,捏着念珠道:“小僧确然不知道这些内功各有什么妙处,却是哪一本更利于练习?”老僧淡淡的笑了笑,道:“少林寺的藏经阁是天下武学的起源之地,便是什么武功都能在这里寻得到根源。”白怜希说道:“小僧听说我寺的镇寺之宝乃是一部名叫《易筋经》的医书,若是有幸看上一眼,定也不枉此生了。”
那老僧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吃力的笑了一笑,道:“这本书却不是你能见得到的,它由历代方丈保管。”说着,又扫地去了。白怜希心中一惊,但也算是得了极大的信息,眼下方丈圆寂,便可去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