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不理,此事……咳咳……甚难……”侯佳川平躺在椅子上,说道:“归啸寒寻找白怜希已是多年,定是近期才得知白怜希拜师杜贤,并藏匿在秦府之中。”汤贤生又问道:“那为何我起先遇到寞子舜与归啸寒二人,却是闲坐秦府屋脊上,看二人并无寻白怜希之意。”侯佳川道:“想来他二人见我等在秦府之中,并不想插手,欲待此事已了,方才去寻白怜希。却奈何你与常百胜斗至甚远,他们二人也知秦府之中必是一场恶战,担心着白怜希的安危,便跟随你前至大厅之中。”
曾明听得二位徒弟查探众人伤势的结果,说道:“你等分析得极是。但我看来,侯佳川你中气不足,定是一掌阻断气息,你虽强运真气,却乱了经络,切莫再运气,需要治疗。”又看了看许明和尚、竹月老僧与南宫煜道:“你三人并无内伤,所受外伤颇多,需要好好调理。”接着走向汤贤生,道:“你这大力金刚神功傍身,小心岔气,我可难医。”南宫煜连忙说道:“汤兄弟手举铜像,那是真正的七百斤,吓得四大门派众人直哆嗦。”汤贤生长身而起,拱手一揖道:“已然劳烦曾兄给我妻晓璐在看病伤神,现下又给在下医病,汤某实在是感激不尽。”曾明长长叹了口气,道:“你本不需如此卖力,但也拼了性命,曾某人又能说什么呢。”说着,便走近陆锦之,道:“你也是受了一些轻伤,无碍。”只余下孟小娇,女身自不好查探伤势,曾明道:“你是杜贤的弟子,身体是否有恙便不需我等来探查了。”孟小娇抿嘴点头,心中情绪激荡,尚且沉寂在师父的逝世之中。
曾明又抬起头,仰望长天,哭诉道:“老杜啊,你确是外伤圣手,怎地走得这么早。”天下间“四大神医”齐名天下,失其一,曾明自也无比心痛。秦振林端坐西宾,胸中亦是澎湃汹涌,孟小娇听得曾明哭诉,双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忍不住往厅外跑去。曾明见着孟小娇奔跑而出,心中也是万分伤感,用心看了看众人,突然问道:“七月身在何处?”
确然如此,去得秦府的人均已回到天和城中,唯独七月未归,高标急道:“不好!我立即安排人前去营救。”话音刚落,伴随着口中哨声,已然飘身而出。
四大门派围攻秦府,虽未能生擒活捉秦振林,然而偌大的秦府已然被他们攻克。现在的秦府大厅,止了争斗,已空空如是,除了各门派要员之外,尽皆退出到门外。董夕阳与阴阳四怪及柴木斋三十六夜隼交战即毕,便已窜身而去,未驻足厅中。空山三老中柳长鹤与苏长客病危、气息减缓,均是被侯佳川的“苍山玄门掌”伤及要害,独余宁长影守在二人身旁,心下念叨五位兄弟情谊三十余年,均葬身侯佳川手下,狠狠的咬了咬牙,呆望着王英泽,他们知道王英泽向来主和为贵,便是与天柱魔帮交战,亦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王英泽俯身说道:“三位师兄,此事我定为你们做主。”说着,也吐了一口鲜血,宁长影抢道:“掌门师弟,你的伤势……”王英泽摆摆手道:“我是无碍,也中了侯佳川一掌,无碍……”他中掌之时,侯佳川已然受了董夕阳一击,那时气力不足,是以王英泽虽口吐鲜血,却是没有无关紧要。
采石派陆家兄弟二人在屋顶之上对战许明和尚自是游刃有余,但举铜像一事将孟石清逼得颜面无存,陆淋召越想越气,看着关公的铜像依然站立地面,当即一剑刺出,一招飞沙走石,往关公铜像发泄,却见铜像只是略微受了一些剑痕,大喝一声,从盖玉阳手中夺来“五步九叩棍”,运足十成真力,沉沉地向关公砸去,“哐”的一声铮铮作响,将关公铜像的右肩砸凹下去一整块,接着第二棍便已下去,陆淋符、盖玉阳齐声叫道:“住手!”却阻不了陆淋召,第二棍又沉沉的砸了下去。盖玉阳一个纵身夺回重棍,陆淋符道:“莫要在此耍性格,我采石派还不至于轻浮至此。”陆淋召沉沉的哼了一声,无奈的踱步。
盖玉阳并未责怪,见着常百胜与陈休宁均受了外伤,划破了皮肉,仍是询问伤势,二人均摇头示意。常百胜问道:“方才那人确然使得大力金刚神功。”盖玉阳皱了皱眉,觉得强夺舵主之事不能再做拖延,若是让陆锦之与汤贤生二人插手,只怕会功败垂成,眼下仍是打着幌子掩饰,以搪塞常百胜。许氏龙、虎、豹三兄弟跑向盖玉阳身旁,也询问盖玉阳伤势,盖玉阳心中直叹这三徒弟虽无勇无谋,倒也是收的甚值。
常百胜被盖玉阳掩饰过去,又来向邱虚老道称谢,二人联手对抗汤贤生,缺了一人只怕都难支持。邱虚老道被汤贤生打中一掌,此刻仍是隐隐作痛。掌门丁东亚蹲在杜贤尸身旁边,心中复杂万千,默不作声。
盖玉阳道:“经过列位努力,我四家终于攻克秦府。秦府财物的分法,是我等现下需要考虑的。”众人皆聚集一处,仔细聆听。盖玉阳接着说道:“秦振林名下有一百五十号钱庄,现下已然安排了我丐帮弟子前去清点。其余各分号店铺,众兄弟派清点。将清点来的数量加上秦府现存的珠宝,我等划为五份,其中一份拿出来攻克天和城,有了这银子,天和城便指日可待。剩下的四份,我四家均分了。”说着,又看了看常百胜,征询意见,常百胜欣喜的点了点头,其余三家对这种分法也甚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