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娇的二师姐,介绍到孟小娇时,二人眼神相触,顿感觉过了千万年一般,黄蕴风心里憋了许多话要问她,而她心里又何尝是个滋味,犹如游荡在深邃的追忆里,这些日子魂不守舍,杜贤也能感知一二。而介绍到白怜希时,黄蕴风却见得他咬牙切齿、怒气冲天,在师父面前,却也一直压抑着。
黄蕴风向杜贤抱拳一揖,道:“上次多谢杜神医的悉心照料,并安排手下得意弟子为我疗伤。”说着,孟小娇低下了头,面色红润。杜贤哈哈一笑,道:“秦老弟果然慧眼识英雄,天帮黄帅确然是一条汉子,今日秦府龙潭虎穴,率众相救,让人刮目相看,佩服,佩服。”黄蕴风道:“杜神医医术精湛,为得秦兄安危也是冒死留守在秦府中,是值得我等学习的。”杜贤哈哈笑着,道:“兄弟今生,自然要有难同当。”他身后的白怜希已然悲愤到了极点,杀父仇人便在咫尺,却不能挥剑取之首级,各种无奈尽皆表露在脸上。
陆氏兄弟本与黄蕴风斗得正急,眼下可抽身与杜贤招呼,心下觉得颜面丢尽,让众人以为黄蕴风游刃有余,当下二人大喝一声,双剑齐出,向黄蕴风击来,黄蕴风迅速拔出腰中软剑,又与二人纠缠在一处。
白怜希将剑鞘紧握在左手中,右手狠狠的抓着握着剑柄,双手的手心渗透颗颗汗珠,浸入整条长剑。杜贤转过身,瞪着他,道:“今日当以大事为重,莫要乱了分寸。”白怜希低着头,低压着声音,狠狠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恳请师父要为我讨个公道话。”杜贤道:“此事以后再说。”孟小娇在二人身旁,听得清楚,凑上去说:“我随黄蕴风多日,情知他并非如你所料想之人,否则今日又怎会出现在秦府。”白怜希瞪着孟小娇,道:“师妹,想来你是被他所迷了,天下人皆知黄蕴风是我杀父仇人,唯独你在这辩解。”孟小娇痴痴道:“黄蕴风有此行径,我也不是否认,此事想来必有蹊跷,应是不假。”白怜希道:“那有甚蹊跷与我无关,我父亲便是有过,黄蕴风也是我的大仇人。”孟小娇甚是无奈,已然无语。杜贤拂袖道:“今日秦府危机,不得放肆,此事以后再说,若今日因你误了大事,势必重加责罚。”白怜希在杜贤的影子下,显得犹为无奈。
七月与丁东亚斗招,一招一式来往,招数相似,身法、内力均是极高之人,众人瞧着,只是赞叹二人的武功路数虽是简单,但其中蕴含了极大的力度,确然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功夫。七月虽略处下风,但丁东亚在百十招内也无法拿下七月。邱虚老道与南宫煜相持不下,南宫煜招招紧逼,硬是还出武器,而邱虚老道不敢与他正面交锋,身法变化之快,犹在吴违枫之上。吴违枫见得二人相交十余招,便知道这邱虚老道并非轻功高明,只是一身邪功,能移形换位。
黄蕴风与陆氏二兄弟过招,自也不敢轻敌,眼珠不离二人长剑,心中大感陆淋召的剑法高明,暗兴此处乃是厅内,若是在土地砂石之上相斗,陆淋召的飞沙走石剑法定能发挥到极致,只怕不敌二人联手。便在此时,身子还临在半空之中,顿觉后背一凉,只见眼前陆家二兄弟面上也是同时显现出惊讶之状,黄蕴风往身下一看,见得一把长剑的剑尖从后背穿过他的身子,在胸前露出滴着血渍的剑尖。陆淋召顿时大叫:“好!”黄蕴风还未来得及往身后看去,已然感觉浑身乏力,临空倒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为之动容。那一剑穿过黄蕴风胸膛的不是白怜希是谁,许明和尚一个闪身而来,也不知从哪里有的力道,左手一掌将白怜希迫退十余招,重重的撞在墙角,右手月牙铲扔出,将陆家二兄弟逼退数十步,便来搀起黄蕴风,将黄蕴风背后的剑柄削断,孟小娇也跟着而来,伸手摁住他身上穴道,止住了黄蕴风流血。杜贤、秦振林均感手足无措,哑然呆立。七月见状,无心恋战,大吼一声,一剑送出,不顾丁东亚如何还招,便径直跃向黄蕴风,好在右臂只添了一道伤口,丁东亚一招得手,见此变故,却也不再送招。南宫煜本就处在优势,却哪里还想与邱虚老道闪来闪去,推开孟小娇,伏在黄蕴风身旁。陆锦之、楚香印又哪里料想得到,原先傻站到底,顿地二人腾空而起,来擒白怜希。
白怜希却没想与二人缠斗,为二人牢牢抓住,送到黄蕴风身旁,那白怜希只是哈哈大笑。盖玉阳、陈休宁、丁东亚、王英泽、邱虚老道面面相觑,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