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吴违枫从后厅越过屏风缓步向大堂走来,见黄蕴风在与陆家二兄弟过招,便唤着许明和尚到秦振林旁,与他二人说道:“我们来此之时,高斋主吩咐我唤了二十余名柴木斋弟子相随,适才临阵对敌之际,对方只注意了秦大官人在前厅,却没有注意后厅,我趁机安排这二十名弟子将家眷尽数转移到天和城去了。”秦振林听了,长长叹了一口气,却不作声。许明和尚道:“秦大官人莫要担心,柴木斋弟子在江湖上轻功数一数二,这番转移出去,定是没人能追的上的。”秦振林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二人一念,想来秦振林并不是为此发愁,吴违枫道:“想来秦大官人是为了这基业着想。”秦振林点了点头,道:“我这一生的基业看来在今日要尽皆逝去了。”许明和尚大笑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秦大官人经此一劫,有失必有所得,失得越多,所得越多,本是可喜可贺之事,倒在这愁眉苦脸。”秦振林道:“许二哥当世高僧,我又岂有你那般豁达。我平日种得恶因,为了我交易顺利,助四大派金银,以致四大门派有实力与天和城抗衡,实我乃罪魁祸首,不想今日天和城倾巢相救,我秦振林又岂是厚颜无耻之徒。”许明和尚哈哈大笑,道:“秦大官人不必自责,不必自责。”
说着,却又见四人跟着吴违枫的脚步,从后厅走了出来,当先是一个老者,约六十岁上下年纪,步伐轻盈,背负双手,一身灰色长袍,一顶灰色的纱网高冠。跟着他走出来的为一男二女。男的清秀俊雅、红条珠花白衫;黄蕴风侧目一看,正是天帮四大护法“赤面牡丹”白玉关之子白怜希;二名女子长相秀丽,朱唇皓齿,身材高挑。其中一女子的出现,黄蕴风顿一分神,差些被陆氏二兄弟一剑伤着,忙的转身躲过,再仔细看看这女子,确然是孟小娇无疑。
高冠老者走向秦振林,轻轻笑道:“秦老弟,看来你的家眷不需我师徒们保护了,这位吴兄弟安排得很妥当,老夫信得过他。”秦振林抱拳道:“杜老哥,秦某给你添惹麻烦了。”那高冠老者不是神医杜贤是谁。杜贤道:“人生难得一知己,老弟要是客道过了,叫我怎生接话。”二人相识一笑。这天下间四大名医均高傲自恃,杜贤也是如此,但众所皆知,杜贤与秦振林一直相互视作兄弟,二人相交之深,让人徒有羡慕。
另一女子身着黄色衣衫,与杜贤二徒一样,佩剑在腰。七月与丁东亚二师兄弟正在过招,相互间双剑走得极快,虽然在这灯火通明的黑夜里,两人的青钢剑想擦之间点点的火光依然清晰可见。七月一个翻身出剑之际,顿见这名黄衫少女,不由得心中一顿,竟由生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感觉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一段往事。但二位高手过招,岂容分神,他手中长剑被丁东亚的青钢剑重重的抵住,已然急速冲向剑柄处,忽地一声,七月手中青钢剑已然飞出三丈之远,牢牢的插在了墙壁上。
丁东亚反手便是一剑,直袭七月脖子,七月心中一惊,一个闪身而过,施展功夫双掌与他相拆。二人武功本不分高下,现下一人手中有兵刃,而另一人空手相斗,立即将二人的差距拉了开来。如此相斗十余招,七月已处于下风。
七月这番变故,丁东亚却看得仔细。除他之外,南宫煜也见得分明,他确然不知七月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而眼下丁东亚明显占了优势,便纵身而起,双掌齐出,来助七月,七月见他来助,一个眼神怒冲过去,南宫煜也是不管,其攻势未减。
顿时,南宫煜只觉眼前一花,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人来,那人是个道士,临在半空之中,手中拂尘划了一个圈,南宫煜竟有了头晕之感,大叫不好,变掌为拳,凝神击出。这道士不是邱虚是谁,邱虚老道见南宫煜襄助七月,夹攻掌门人,便使得这般幻术,南宫煜一掌未到,邱虚老道一阵烟似的又遁到他处。南宫煜掌风转向,却又向邱虚老道击去,邱虚老道一闪一躲一晃眼,然拂尘所至,又直取对方要害,内力虽不强,但这幻化之术,竟是让人捉摸不透。
黄蕴风知是杜贤一行四人,当即一个翻身,软剑缠住陆氏兄弟双剑,使力将二人连同长剑甩在一边,忙撤剑回鞘,翻身而下,与杜贤等人招呼。吴违枫本以为黄蕴风并不识得此四人,便给黄蕴风一一介绍,原来那黄衫女子名叫束舒娅,是神医杜贤的二弟子,孟小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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