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盖玉阳带着众家掌门奔去东厢,那东厢火势虽小,却也燃得两间房屋烈火腾腾,映红了整个夜晚。火势未减,一直随风朝西边蔓延,救火者涌着向前,人声鼎沸,丁东亚指着烈火附近即刻燃着的一间房,道:“雷泽墨龙他们四人便在这间房里。”盖玉阳立即喊住了做道士打扮的一人,问道:“你可见得雷泽墨龙他们四人出来。”那人直摇头,众人暗忖此事不妙,丁东亚、邱虚老道没待细想,冒着大火扑来,一个纵身,撞门直入房中,其他人也跟随者赶进来。
只见马宝鸣、宗清、赵行凌三人躺卧在床上,竟是一动不动,而雷泽墨龙并不在房中。丁东亚一窜到的马宝鸣跟前,见他双眼睁得圆圆,黝黑的脸上表情抽搐,一张嘴如抽风般撇着,见丁东亚前来,眼睛直眨,丁东亚便知被点了穴道,手指一挥,解开马宝鸣穴道,又窜至另二人身边,解开这二人之穴。刚好身在赵行凌旁,着急的问道:“雷泽墨龙他人呢?”赵行凌嚷着道:“刚才进来四个黑衣人,就刷刷这两下便给我们哥三制住,还抬到了床上。”马宝鸣接着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是,不是,本来我们能打得过他四个人,只是那四人偷袭来着,没等我哥三反应,便出手了。”伴随着他的铃铛声,说话起来已急煞丁东亚。丁东亚询问雷泽墨龙一事尚未有个结果,这二人便东扯西扯,不在主题,正要说话,那褐衣宗清道:“好热,这天怎么热起来了。”马宝鸣晃动着铃铛说:“起火了,是起火了。”三人顿时一惊,便往门外冲去,便喊道:“起火了,快跑。”
丁东亚一把拽住宗清,怒不可遏地问道:“我在问雷泽墨龙,快老老实实告诉我。”宗清被丁东亚发狠的表情吓住,结结巴巴的说道:“掌门人,雷泽墨龙找许岱去了。我们快逃,这里着火了。”邱虚老道心中一震,道:“麻烦各位在此略微照顾我这三个徒儿,我这边去西厢寻个究竟。”丁东亚道:“正是,速去要紧。”说着,邱虚老道已然一个纵身跃出。
盖玉阳说着让众人撤出房内,顿时陆淋召、陆淋符、王英泽等人都觉得盖玉阳料事如神,不愧“天机算”的称号。丁东亚道:“丁某也赶去西厢,他们三人既然被人暗算,那雷泽墨龙自然也在算计之中。”说着,也纵身跃了过去。宗清见丁东亚去了,缓了一口气道:“掌门人的脾气真大。”赵行凌与马宝鸣均附和称是。常百胜见着三人,不禁笑出声来,道:“若不是我们来了,你三人要成烤鸡了。”马宝鸣晃了晃身上的铃铛,道:“烤猪可以,烤鸡不行。”赵行凌道:“只你一人是烤猪,我们都是烤鸡。”宗清辩解说:“我是烤人。”便是眼下这种危急,三人仍辩解不下,且不在话中。
吴违枫与六名柴木斋的子弟赶到柴房中,柴房外有八个道士在守护着,不知是天门道派、空山道派还是采石道派。这西厢已然是大火扑腾,人人抢着救人,而这八人端立门外,丝毫不动,想来是帮规极严。然吴违枫等人确然见得许岱,许岱双手双脚被粗大的铁链锁住,铁链的另一端均牢牢的钉在墙上。黑如锅底的雷泽墨龙手中拿着一杆黑幡,在许岱身上点点绰绰,口中还兀自说道:“我天门派虽是道派,在山下有个铜佛寺,里面的主持也是个胖子,你在天和城里做三当家,我看不如去铜佛寺里做个三方丈的好。”许岱面无表情,似是被雷泽墨龙说得腻了,也懒得抵抗。吴违枫带着四人悄悄打开门窗,飘然而入,没有一点动静,丝毫没有惊动到门外的守护,继而出现在雷泽墨龙身后,许岱这时抬眼一看,这五人均一身紧身黑衣,面上却是没有蒙住,虽认不得另外四人,却认得吴违枫,眼中已有了喜意。
雷泽墨龙顺着他的眼睛转身看去,这五人让他端的吃了一惊,不禁身上一阵哆嗦,向后蹦了起来。定了定神,便高声问道:“你们是那个派的,夜里不好好待着,跑到这里来作甚。”吴违枫二话不说,双手齐出,便欲抓住雷泽墨龙。雷泽墨龙心底一惊,双脚已然在地上踏着,忽地一阵黑烟骤起,身子已出现在丈余之外,吴违枫一招抓空,却笑着说道:“你这小子果然有邪功。”紧接着,又是双掌扑来,雷泽墨龙正要故技重施,谁料眼前一黑,身软如泥,已动弹不得,正要倒下身来,吴违枫担心有动静,一手抄过,借力将雷泽墨龙缓缓放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六名柴木斋子弟已然在给许岱卸着铁链,许岱见得这七人似是助自己逃出,便细声向吴违枫问道:“今日承蒙吴兄弟搭救,大恩难忘。”吴违枫道:“三当家何必客道,安平兄弟到达柴木斋,我等便日夜兼程赶来,恰闻你被困于此,这便来搭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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