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寻找,只是到了傍晚,暗中跟随着汤贤生,心中甚是称赞他的勇气。到第三日偷出山羊时,红发乞儿便现身了,这却吓得汤贤生一跳,两人拖着山羊,在山中取火烤食。红发乞儿虽知道汤贤生不爱与他说话,竟仍是不休止的夸着汤贤生勇敢与机智。之后说着楚家本有三兄弟,这老小楚香印并不参与家族的生意中,只是好文弄武,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声。只是这老大叫做楚镇雄、老二叫做楚镇霸,两人作为惹人愤怒而不敢言,说着便列举着楚家的恶劣行径,什么偷羊打人,说的推己及人、身临其境,还带上动作比划。汤贤生本是兀自吃着羊肉,也不管红发乞儿如何比划说话,顿时长身而起,扔出手中的羊肉,叫道:“这楚家二兄弟果真天人共怒!我这边替农户出口气。”二话不说,便一甩袖子,一个箭步直奔向山下。
红发乞儿好是吃惊,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是跟着汤贤生,再次本下山去。这次汤贤生拳打脚踢,直砸毁了一排近了十余丈的栅栏,岗哨听到声音,直奔过来。红发乞儿心中犯着嘀咕,却不知如何是好。还没等岗哨跑近,汤贤生闯入羊棚,将羊棚大门打开,挥赶羊群,便看着岗哨跑来,便向红发乞儿叫道:“快去打开羊棚,我们今天要放羊!”直到汤贤生赶出第四个羊棚近百余只的羊时,岗哨才听到,拿着刀斧,不由分说,只劈汤贤生。汤贤生拳脚上的功夫得多个老师教授,虽比不得江湖上的好手,但对付这些不会武功的岗哨竟是绰绰有余。一阵踢打,十余个岗哨都被打得趴在地上,眼下又过来了十余个岗哨。汤贤生待他们还未跑近,看到了一个较大的羊棚,好说有二三百只羊,直奔过去,踢毁棚栏,拿起一个木棍,挥赶羊群,红发乞儿也与他一起奔来,大喝着轰出羊群。却说着羊群也看清方向,竟都朝着汤贤生先前毁去的栅栏奔去,跑向山上。眼见一群岗哨跑来,红发乞儿叫道:“你去放羊,我来对付他们。”说着大喝一声,一拳一脚竟是好大力道,只一阵功夫,便将岗哨打得七零八落。
出此变故,四面八方的岗哨大喝“有贼偷羊”,一边去栅栏的缺口拦住羊群,一边跑向红发乞儿与汤贤生。汤贤生见栅栏的缺口有人拦着,跑到其它栅栏处,又打开了偌大的缺口。红发乞儿也为汤贤生挡住哨所,让汤贤生只管放羊。汤贤生见着红发乞儿的武功,却很是惊讶,又想着姑且不论,放养要紧,能放多少便就放多少。就这前后这一顿饭的工夫,已放走了千余只羊,从做着乞丐以来,这应是最开心兴奋的事了。
正自兴奋之际,从农场外奔来六个浓胡子赤膊大汉,个个身强力壮,一眼之下,少说了二百余斤重。众哨所见赤膊大汉来到,竟都散了去。六个大汉分两路分别向红发乞儿与汤贤生抡起大拳头,这一击之下,竟有百余斤重,而且方位招式又何等恰当,想来是武功精湛。汤贤生与红发乞儿哪里抵得过,也便伏法了。被六人打得鼻青脸肿,绑缚起来,带到了一湖相隔的楚家府宅中。
两人是一身脏臭乞儿,没有被带进厅中,被绑缚在院落中央。任凭六个大汉抽打,汤贤生只是哈哈大笑。转身见着红发乞儿,正声说道:“你倒也是条汉子,汤某佩服。以前的过错,愿兄弟原谅。”红发乞儿见他毫不畏惧,心中是甚是高兴。
待楚镇雄、楚镇霸二兄弟出来之时,两人又挨了不少毒打。楚镇霸叫道:“再给我打!”六个大汉又抽了两人几道鞭子后,楚镇雄背负双手说道:“你们要偷羊也就罢了,为何要放走我的羊群,打伤我的人,任是你们十辈子也还不起。杀了你二人,也赔不起这生意,你二人说该如何?”汤贤生嗤之以鼻,不愿与其多说一句。红发乞儿抬眼见这两兄弟衣冠楚楚、都三十出头,说道:“你虽家财万贯,我等破落潦倒,但都身处江湖,可按江湖法子办。”
楚镇雄哈哈笑道:“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说的好!你们想怎么按江湖法子来解决。”红发乞儿道:“想来你也知道我是丐帮中人,这不就好办吗。”楚镇雄哈哈大笑,道:“口气挺大。”转向身边家丁,说道:“我还没与丐帮打过交道,去丐帮分舵请陆锦之过来。”说着便安排人将二人关入柴房内。
柴房空无一物,连柴也没有。门口却是那六个赤膊在守卫。汤贤生忍着身上的伤痛,伏在红发乞儿身边,问道:“陆锦之是谁?”红发乞儿笑了一笑,淡淡的说道:“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