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甚是担惊,心里犯着嘀咕。不想只片刻中,少爷院中的丫鬟和家丁已疾步跑来大叫不好,少爷瞬间消失了。问是什么缘故,均答不上话来,只是在房中和家丁闲聊,只一眨眼便凭空的就消失了。
掠去汤贤生的正是这性格怪癖的老叫花子蒙西,被蒙西昰夹在胳膊下,从汤府飞出,只感觉道耳边只有呼呼风声,所遇事物在眼下都觉得一晃而过,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影子,他深知此人的轻功速度比自己的眼力还快。待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已在杭州城北废弃的城隍庙里,蒙西拍了拍双手,正色道:“我名叫蒙西,江湖上人们喊我蒙老西,以后我是你的师父。”汤贤生见这人一身破烂,自己虽是锦衣玉食,却不是很排斥,只是他的作为让自己先是一阵惊讶,顿时感觉到好生无趣,便不答话,径直走到门口。
蒙老西叫道:“哪里去!”汤贤生只觉耳膜鼓动,身子被这声音震倒在地,感到甚是无奈,叫道:“你便真是蒙老西,我又没答应做你徒弟。”说着又直起身子走去,这次蒙老西一个闪身躺在门边,双脚翘起来,搭在另外一边门上,道:“你若从我身上出得去,便随你意!”汤贤生便直接想跨过去,被蒙老西一脚勾了回去,沉沉的摔在了地上,摔得鼻青脸肿,爬起身来,大叫道:“你武功高强,我又怎生奈何!”蒙老西长身而起,道:“知道就好!”
汤贤生又纠缠了一番后,仍是毫无拜师之意。蒙老西心中暗暗高兴:“果然是这块材料。”心下又担心汤府财力甚大,怕是很快就能找了城隍庙来。于是找了丐帮的四个弟子来,强绑着汤贤生去了。这一去竟是两个月,一路上要么把汤贤生绑缚在马背上,要么是四名弟子同抬着他,要么就是把他绑缚在马车内。晚上睡觉也是绑缚这身子,解手时都有弟子在身旁看守着,他出门时一身锦衣玉带也被折磨成蒙老西身上一般的破烂了。
一路向着西南方向而去,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云南大理。大理是丐帮云南分舵的所处之地。蒙老西想着要教化这样一个纨绔弟子,便是越远越好,一来寻不回去,二来汤府一时也寻不过来。
汤贤生本想着蒙老西会教他武功,哪知蒙老西将他绑缚到这,好不关乎他的武功。只是将他丢在了乞丐丛中,让他每天学着要饭,自此便不再管他,而汤贤生也见不得蒙老西一面,只听说蒙老西去了中原。
汤贤生哪里有过这种生活,这前几日,只在乞丐堆里卧着,自也不出去要饭。一同要饭的一个红色头发的乞儿每日给点发霉的馒头给他,他自也不吃,扔在一旁。一连过了三日,感觉腹中饥饿难耐,问这乞儿要点吃的,这乞儿哪里还给他,问这乞丐堆里众人都要了一通,始终没得一点饭粒。便想着把身上的饰品当取点银子,哪想往身上一摸,值钱的东西均都不在。于是又忍了一天饥饿,直到这天晚了,饿得实在走不动路,开始嚼着卧睡的稻草,那乞儿才给了他半个发黑的馒头。
馒头还没吃到嘴里,门外就进来一群人,当头的叫道:“谁让你们这些乞丐睡了,这里主人要回来了,需要重修,快给我出去。”说着这群人便挥着棒子赶人,汤贤生本学了些功夫,正想动手,不料哪有半点力气,手中半个馒头也被这群人的棒子挥了出去。他便爬着身子去寻这半块馒头,被打得个半死,幸是几个乞儿求情,才保得住性命,拾着半个馒头,被几个乞儿架了出去,口角流着血,啃着馒头,也不知鲜血与馒头交融是什么滋味。
换了个破房子又睡了两日,乞儿都会留些馒头给他,到第三日,待众乞儿起床时,汤贤生已经在集市要饭了。谁知那晚有过多少踌躇和悲伤,谁知是多大的动力驱使。这天日上竿头,阳光也烈了很多,汤贤生仍是一无所获,便哭喊着要饭,谁想被一家公子听得烦了,找了几个家丁又将他打了一通。打完之后,一群乞儿才过来,询问伤势,汤贤生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也不顾众乞儿,自不说话,躺在地上,用砖头写了几个字:寥落余生,赏几个钱。然后在睡在这些字的后面。一觉醒来,也是天色昏暗,身前竟无半个铜板。
给他馒头的红发乞儿见他醒来,便凑近说道:“要饭也不能有半分偷懒,你这样睡着,哪里行呢。”从怀中掏出半个馒头,给了汤贤生,汤贤生感激涕零,一语不发,就狼吞虎咽的啃起了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