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庭院幽深,台榭长廊枚不胜数,金银雕刻目不暇接,珍宝装饰琳琅满目。也不知走了多少曲折曲折的长廊,始歇下来。黄蕴风被安排在朱红角阁的二楼,四周绿树坏绕、芳香怀抱,温馨无比,似乎全然不是冬天。
秦振林在回秦府的路上就安排好了一切,到秦府大门的时候便分轿而行,黄蕴风是被一个满面皱纹、却锦衣玉带的老翁领队带过来到。
黄蕴风刚卧倒床上,一白衣散发的郎中就提着诊箱过来。仔细诊断一番过后,说道:“你所受内伤,需调理一月才可自行出入,若要痊愈,非满三月不可。”闻言黄蕴风暗暗叫苦,郎中写好药剂配方,交予老翁,吩咐好一切后,即便离去。
老翁瞥眼看了一下黄蕴风,也不与他言语,径自走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还未见老翁回来,黄蕴风实在等得急了,也担心秦振林不怀好意,强忍疼痛,扶着床沿勉强起身,忽觉胸口疼痛异常剧烈,表情僵硬,撤去双手,紧紧按在胸口,不想平衡不支,跌倒在地。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句清脆婉转的少女叫声:“哎呀呀,你都伤及肋骨,还下床干嘛,不疼死你才怪!”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双清秀白嫩的双手使尽浑身解数来扶黄蕴风。黄蕴风撑起身子,接着这外来的力道,才勉强回到床上。
躺在床上,痛定思痛,黄蕴风胸口疼痛稍减,才缓缓睁开眼睛,看清这姑娘的脸,这脸比声音更加清秀,两叶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足以另人入迷的眼眸,此刻正盯着黄蕴风,微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黄蕴风眉头略皱,稍作思考,胡乱答道:“小生黄振家。”
姑娘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说道:“我叫孟小娇,我是来替你看病的。”
黄蕴风有些迟疑,问道:“刚才不是已经有一位大夫给我看了吗?”孟小娇嘴唇一撇,歪过脸去,哼道:“刚才过来的是我的师父,他从不给人诊治,他只是给你看看病情,我才是给你诊治的大夫。”
黄蕴风嘴角略略带上微笑,疑惑道:“你师父?”孟小娇笑道:“不是我师父难道是你师父。他可是当世四大神医的‘妙手’杜贤,他为你探知病情,已是你很大的福气了。”黄蕴风抿口不语,孟小娇接着笑道:“不过有我神医的得意弟子孟小娇给你看病,可是你最大的福气了。”
黄蕴风眉头大皱,暗忖道:“按说此女与我不曾会过面,怎地对我如相识好久一般,这莫非是秦振林使得技俩。”
孟小娇长身而起,叫道:“那孟神医可要开治了。”转向门外,急道:“这柳老头怎么还不过来。”黄蕴风问道:“什么柳老头?”孟小娇道:“柳老头就是负责照料你的老头。他负责这整座清华院。”黄蕴风又追问道:“什么清华院?”孟小娇似乎没有一点不耐烦,道:“清华院就是你现在入住的庄园啊。”边说边笑道:“你还真傻的可爱。”
黄蕴风半晌摸不着头脑,拉长了脸,苦笑道:“姑娘过奖。”
话音刚落,方才那老翁“柳老头”蹒跚而入,手捧一匝深厚白色裹带,缓缓放在桌上。孟小娇谢过柳老头,将那裹带打开,不出黄蕴风所料,裹带中正是一根根粗细不均、长短不一的银针。孟小娇点上蜡烛,取出银针,映着烛光显得异常刺眼。
孟小娇眼神如炬,手迅若电,一只手正取出银针灼烧,另一手将黄蕴风翻来覆去。转眼之间,已将黄蕴风满身扎得似刺猬一般。
转瞬间,孟小娇已收手笑道:“这‘子午流注针法’已布置完全,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会回来为你取针。”黄蕴风听出话中端倪,却不想此时让大夫离开,灵光一闪,点子开花,故意赞道:“孟姑娘的针法果真高超,想必是杜神医的亲传大弟子吧。”
孟小娇咯咯笑道:“不瞒你说,师父说我的针法只得传他的十成之一,我二师姐最通医道,悟出师父医术五成,那才高超呢。”转念间道:“不与你多言,与我待着不可乱动,时辰到了,我自然回来。”
黄蕴风暗暗叫苦,可知这浑身针灸的姿势委实让人难耐。无奈中大叫一声:“哎呀!”孟小娇大惊,立刻转回,一个箭步,直冲黄蕴风旁,俯身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不对劲?”
黄蕴风故作面色扭曲,道:“这银针扎处寒热交替,我内力与之冲撞不开,反被内力振到自己。”孟小娇面色沉重,凝神道:“谁叫你用真气抵御,叫你知道苦楚,我这就为你探探脉象。”神色专注,心无旁骛。
便在此时,门外缓缓步出一人,约莫二十余龄,秀士打扮,头戴发髻金钗,怀抱黄穗长剑,青布长衣,红褂披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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