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以陈生的身份和地位,能够让他产生畏惧的人并不多见。
排在最头前的,自然是英明神武的仁宗皇帝朱祐樘,至于第二位,他已经不再朝堂之上,那就是一直忧国忧民的前大学士刘健。
对于刘健的,陈生更多的畏惧,因为这个老家伙,不仅仅是手段毒辣,而且在朝中门生故吏无数,以自己的水平,若是跟他产生纠葛,那么最后输的一定是自己。
至于第三个人,虽然实力上来讲是最差的,反而却是陈生最怕的。
他就是前兵部尚书马文升,这老爷子在朝中,不结党,也不徇私,一心为国,一大把年纪了,到了该退休回家休息的年纪了。
依然以无比的革命情怀活跃在朝堂之上。
越是这种人,陈生越是不敢得罪。因为他无牵无挂,一心只在朝堂之上,若是被他盯住了,他一准儿跟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他死了无所谓,毕竟一把年纪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甚至不论是谁在他致仕之前,被他端了,都将成为史书上牢记的负面角色。
就算是当今位高权重,手握重权的陈生,也是不敢跟他硬碰硬的。
看着站在一旁的陈生,老大人忽然皱着眉头,非常怀疑的说道:“你和夏虫儿有仇,所以你想陷害他?”
陈生满面笑意说道:“老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夏虫儿的父亲乃是国子监的博士。我也是曾在国子监学习过的,他老人家也算是我半个先生,我怎么会跟先生的儿子有仇呢?”
马文升抚摸着长髯说道:“杨慎也是杨延和的儿子,可是杨慎也没少了被你陷害,被你欺负。这你作何解释?”
陈生急忙解释说道:“那也只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游戏之事情,怎么能跟此事相提并论呢?这可是人命关系,老大人千万不要妄下定论,冤枉了好人。”
马文升看着陈生冷冷的说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心里清楚的人。能够让满朝文官上城头御敌杀贼,丝毫不留情面的人,怕是算不得什么好人吧?”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的商人颇为愤慨的说道:“老大人,您这是什么逻辑?公爷曾说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国事危难之际,就连我们匹夫都有责任去对抗外敌,那么这些大人,吃着皇粮,就不该上阵杀敌了吗?您这是什么逻辑?”
这人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挥舞着手里的拳头,对马文升表示着强烈的不满。
甚至连妓女都站出来几个说道:“老大人,您千万不要胡说八道,公爷可是千真万确的大好人呢?要不是公爷,京师早让鞑子给拿了,到如今我们姐妹还都给公爷立了长生牌位呢。”
看着马文升铁青的脸,陈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老大人,切莫动怒,人缘好了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马文升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拿夏博士,辛辛苦苦耕耘,教授学子何止千百,如今又是陛下钦定的亲家,这本来该是一家享受荣华富贵的,结果这一下子,就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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