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这场诡异的超度着实让人大跌眼镜,闻所未闻。
不过考虑到他们山海镖局原本也一直不怎么正常,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就不奇怪了。
王老板很务实,反正不管他们怎么超度,只要能将五姨太这樽“大佛”送走,那就万事大吉了。
超度之歌唱毕,凤梧觉得终于圆满了,示意可以上去抬棺材。
也是非常稀奇,只见师徒三人中,两个大老爷们不约而同往后退了退,便只有那最小的女娃娃上前,单凭一人之力将那棺材举上了马车。
没错,就是用的举,虽然之前已经见识到了范一摇的力气,但是那足足需要四名成年男子蹲下,蓄足了力气才能抬得动的棺材,居然就这样被她轻轻松松单手举上了马车,也实属惊人。
这要是不知道内情的,甚至会以为那棺材只是纸糊的呢。
“三位镖师一路走好啊。”王老板拱了拱手,目光中满含期许。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大毛病,却总觉得怪怪的。
凤梧站在马车最后,拱了拱手作为回礼:“王老板不必相送。”
“师父,人家原本也没打算送我们啊……”范一摇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横坐在车辕上,屁股硌得很不舒服,但即便这样,也无法驱散席卷而来的睡意。
江南渡负责驾马车,听见范一摇打哈欠,回头看了一眼,“困了就去后面睡会儿吧。”
范一摇抓紧一切机会给凤梧施压:“所以师父你看,一个夜班镖师是多么重要啊!”
凤梧开始给小徒弟熬鸡汤,“一摇啊,身为一位花季少女,你不应该如此颓废啊,年轻人要有朝气!要有干劲儿啊!”
范一摇却当做听不见,化身复读机:“夜班镖师夜班镖师我要夜班镖师……”
简直魔音穿耳。
凤梧:“……”
马车很快行驶出了奉阳城,江南渡却并没有将马儿驱赶向通往临省的官道,而是驾着车往乡野小路走去,而且越走越偏。
凤梧感觉出不对:“小江江啊,你这路是不是走错了啊?”
江南渡:“没有。”
凤梧安静了一会儿,眼睁睁看着远处群山环绕,都隐隐约约能听见狼叫了!
“一摇啊,你师兄不会想要找个荒郊野岭,把我丢下吧?”凤梧声音颤抖。
范一摇竟然认真思考起来:“可是师兄他图什么呢?”
凤梧期期艾艾:“图不给我养老,图继承我遗产。”
“您有遗产?”这句话是江南渡和范一摇同时开口说的。
“有句话说得好,破屋也有三斤钉呢,你们的师父就是再穷,也是有点家底的!”凤梧很是不服气。
江南渡和范一摇同时回头看凤梧,凤梧面对这四道死亡凝视的目光,心里忽然毛毛的,捂住胸口,“你们,你们干什么?”
范一摇去看江南渡,“师兄,我记得师父去年说他实在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所以才扣了我们的工资,让我们补了镖局的亏空,对吧?”
江南渡点头,淡淡道:“不错,他还说交不上水电费,把我的刀拿去当了。”
范一摇看了看四周:“我看这里没有什么人,不如把师父埋了吧。”
江南渡掐指算了算,赞成道:“此处风水的确不错,刚好可以把五姨太也埋在这里。”
“什么?你们要将五姨太埋到这里?”凤梧惊讶,自动忽略了两个徒弟要埋自己的话,仿佛耳朵拥有自动过滤的功能。
范一摇却很平静:“既然在运输的路上这五姨太总是跑,那我们索性就把她埋了嘛,入土为安,哪里不是埋,早点弄完早点下班。”
江南渡看了那黑棺材一眼,唇角微微上扬:“我倒是很好奇,深埋到地下,她还能不能再跑出来。”
凤梧充满了道德负罪感:“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王家发现了怎么办?”
范一摇:“谁会好端端的把荒郊野岭的孤坟挖开看呢?”
凤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江南渡:“倒是还有个方法。”
凤梧:“嗯?什么方法?”
江南渡:“就地火化。”
凤梧:“……”
这就过分了吧?
江南渡问:“生火的东西找到了么?”
范一摇在马车里翻腾了一会儿:“嗯,打火机,煤油,我还翻出一些棉布絮。”
凤梧:“……”
他们为什么会带这些东西???
江南渡:“很好,准备点火吧。”
范一摇:“我先把棺材从马车上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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