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探长第二天就喜气洋洋地上门拜访,如约带来了五十块大洋的奖金,还有一面警署亲制的锦旗。
凤梧看到五十块大洋的时候,还有点懵逼,不记得自己谈成过这笔交易。
倒是范一摇,小声讨好地对江南渡说:“你看,师兄,我其实也没有多管闲事,我救刘嫂子,根本上是为了这笔奖金呀!”
江南渡昨晚和范一摇谈过那番话后,就再也没理过她,显然还在生气。
听范一摇这样说,江南渡也是不为所动。
范一摇有点丧气。
黄探长搓着手,表示这次的见义勇为事件上峰已经知晓,在整个奉阳城产生了非常正面的影响,连带着他们警署也被表扬,所以黄探长为了表示感谢,又给山海镖局拉来一单生意。
凤梧有点听不下去了,“黄探长,哪有您这样办事的,说着要感谢,其实是又给我们找活干。”
黄探长笑眯眯道:“凤老板,您先别急着挤兑我,不如先听听我给你们找来的这是什么活。”
凤梧:“嗯?什么活?”
黄探长:“奉阳城首富王老板知道吧?”
凤梧:“知道,不就是吉祥票号的老板嘛!”
黄探长:“就是他!这王老板有个五姨太,前些日子啊……死了!”
据黄探长说,这王老板的五姨太前段时间病死了,王老板本来想要将五姨太的尸体送回老家的祖坟安葬,然而在半路上,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棺木刚刚运出去,第二天天一亮就空了,那五姨太的尸体,居然又回到了王老板的家,就躺在五姨太生前睡的床上!
这可把王老板给吓坏了,又让人运了几次,结果都是同样的结果。
凤梧听得直咂舌,“乖乖,这可真是吓人,那王老板一家最近几天日子不太好过吧?”
黄探长:“可不是么!到现在一家老小吓得呦,都不敢动窝!晚上四个姨太太都挤在一块睡了!”
凤梧不禁感叹:“这下好呀,不用争风吃醋了。”
黄探长:“因为这事情太邪门,现在已经没有人敢给他们家运尸啦!王老板放出话,说只要有人敢接这个活,让他们家这位五姨太安安稳稳地下葬,价钱好说!”
凤梧:“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事听得怪瘆得慌的,要不还是算……”
黄探长举了举五根手指头,“王老板透露过口风,说这一趟的报酬不少于五百块大洋。”
凤梧:“……算什么事呢!不就是帮忙运一趟尸体么,本着慈悲之心,也应该让逝者尽快入土为安,钱不钱的倒不是那么重要,你说对吧,一摇?”
凤梧笑眯眯地回头看小徒弟。
“接了个这个活,我们会有夜班镖师么?”
范一摇还没有忘了夜班镖师的事,时时刻刻找机会cue凤梧。
凤梧将范一摇拉到一旁,苦口婆心道:“一摇啊,你没听见么!!刚才黄探长说了,这次的酬金可是五百大洋!你知道五百大洋是什么概念么?相当于我们山海镖局一年的收入了!!有了这笔钱,师父年底就可以给你和师兄发奖金,还能组织一次出省游!”
范一摇面无表情:“哦,那可以有夜班镖师么?”
凤梧见这次实在糊弄不过去了,微微松了口,“这样,年底咱们做一次人力评估……”
范一摇:“我不管,我就要夜班镖师,师父你之前明明已经答应我了!”
她已经受够了半夜有人来敲门委托镖物了!
“这个活我们接了,明日我上门与王老板商谈具体事宜。”就在范一摇和凤梧在旁边嘀嘀咕咕时,江南渡忽然开口。
结束纷争,一锤定音。
就知道山海镖局的实际当家人还是大徒弟,师父和小徒弟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黄探长“拉皮条”的任务完成,心满意足,起身告辞。
虽然八岐大蛇这次奖金他没捞到油水,但是若能说动山海镖局出面,那吉祥票号的王老板可是答应,会给他十块大洋的中间费呢!
范一摇和凤梧倒是双双对江南渡的反应表示意外。
要知道,山海镖局的大掌柜,可从来不是见钱眼开的主。
但是考虑到江大掌柜心情不佳,师徒两人也不敢说不敢问,只能心底暗暗犯嘀咕。
第二天范一摇就被江南渡带着去了吉祥票号,向王老板的家人打听这位五姨太的生平。
本来凤梧这个镖局主人是不需要露面的,可是他对王家这个五姨太实在好奇,便厚着脸皮跟了过来,美其名曰“事有蹊跷,担心两个徒弟的安危”。
“这位五姨太活着的时候,你们可发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或是不同于普通人的地方?”江南渡问。
现在只要提起五姨太,王老板牙齿都要打个寒颤,似乎就连回忆五姨太生前的音容笑貌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也没见什么特别的,她早年裹了小脚,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出门,就爱打麻将抽旱烟,偶尔会和几个姨太太争风吃醋,真是没觉得有哪里反常啊!”
江南渡:“她是怎么死的?”
王老板叹息:“哎,她去年害上了肺病,医生都说了,要让她戒掉旱烟,我也时常劝说她,可是她烟瘾太大了,根本忍不住,没想到年纪轻轻,最后还是折在这口爱好上了。”
江南渡又问:“五姨太现在在哪里?还在她房间里么?”
王老板:“是啊,没人敢动!”
江南渡:“介意我们去看看么?”
王老板:“当然可以!”
于是王老板让老管家陪着自己,带着江南渡师徒三人去了五姨太居住的小院子。
五姨太没有子嗣,一个人独占一个小院,居住环境很不错,正屋的门此时是紧闭着的,上面挂了一把大铜锁。
或许是听了五姨太的故事,凤梧只觉得越往里面走越是浑身上下凉飕飕的,便拽住了范一摇的衣摆,“一摇啊,师父拉着你,不要怕哈。”
范一摇面无表情回头看师父,然后说:“五姨太……”
“妈呀呀呀。”凤梧吓得原地跳起来,直接勾着范一摇的脖子,整个人挂到她身上。
范一摇继续没说完的话:“五姨太住的比我们好多了。”
凤梧:“……”
江南渡拍了拍凤梧。
凤梧回头,虚弱地唤了一声:“小江江啊,师父年纪大了,不经吓……”
江南渡挑眉:“师父若是想抱,不如换我来抱?”
凤梧一听,整个人一个打挺跳回地上,显然在他心里,大徒弟要比这王家五姨太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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