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什么日子,人这么齐全?难不成是商量金大少爷和那个美若天仙的冰鱼妹妹的婚事?”
“潇潇姐,瞧你说的,才回来就没个正经的。”
漫冰鱼赶紧上前反驳,在凡间呆了些日子,漫冰鱼自然不像以前,什么都不懂,心中也没有不愿,只是凡间女子都会如此,不免也学着。蝶儿倒依旧是个不大明白的,傻傻的问道:“婚事?那是个什么事啊?”
全场的人除了漫冰鱼,都差点儿晕倒,恋雪皱了皱眉,走过去握住蝶儿的手,微笑着说:“蝶儿妹妹,这婚事就是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要永远在一起,然后举行的一次宴会。”
“哦,那我也要和阿飞哥办婚事。”
蝶儿点点头道,忽又盯着上官飞笑呵呵地说着,还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纯真,反倒是上官飞不大好意思。这一次,全场哄笑,就连漫冰鱼也不例外,只有上官飞呆在那里。蝶儿一下子很是生气道:“你们笑什么?怎么,不可以吗?按恋雪姐姐说的,一个男子,(指了指上官飞)阿飞哥,一个女子,(指了指自己)我,要永远在一起,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金云端笑得前俯后仰,说着不晓得如何说下去。蝶儿急了,立刻看向上官飞,挽住他的臂膀,满脸期待有很疑惑的问道:“难道阿飞哥不想和蝶儿永远在一起吗?”
上官飞又是一愣,却不知怎么回答,蝶儿到底像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忽然笑声没了,厅里变得异常的安静,众人都盯着上官飞,关注着他的回答,上官飞的心更加紧张,在他心里,自从密道蝶儿的生死未卜,他已然明白,他爱她,很深很深,这辈子都抹不去的爱,和她在一起,永远,他万分期待,可是现在的状况,他手足无措,心里的话,千言万语,却都卡在喉边,说不出口。他不敢看蝶儿,他害怕看见蝶儿那一点点变得伤心地眼神,久久的安静,依然没有打破,仿佛一切都定格了,这一瞬,是凝固了。忽然,蝶儿紧紧抓着上官飞的手缓缓松开,此时此刻,蝶儿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痛,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她讨厌这种感觉,第一次,在她脸上没有了那种天真,变得凄凉,变得伤心,即使在忘记上官飞的时刻,表情冰冷,也及不上此刻的悲哀,此刻的叫人难过。不由自主的,蝶儿想要逃离,她真的不懂,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越是看着上官飞,她的心越是疼痛,密密麻麻,比针扎还难受,那一次,跟上官飞闹别扭,她也体会到丝丝伤心,可是这一次,却不是伤心那么简单,不由自主的跑了出去,没有意识的乱跑,不知道会去哪里,满脑子都是上官飞的模样,心中暗想:‘蝶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跑,为什么心会好痛,为什么,为什么。阿飞哥,为什么不愿跟蝶儿在一起,一辈子,为什么。蝶儿,蝶儿,阿飞哥不是你的,他不会再疼你,都是骗你,什么不会丢下你,都是在骗你。’
上官飞赶紧也追出去,心里的害怕紧张陡然而生,可是,没有蝶儿,连影子都没有,她去了哪里,好快,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雨夜,差不多的状况,差不多的情景,可是现在,他的担心远胜过上一次。他不可以失去蝶儿,不可以,绝不可以。大呼:“蝶儿——”
没有回应,蝶儿不见了,她不见了。此时此刻,天快要黑了,上官飞再一次狂奔在街上。不管是谁,拉着人就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穿浅紫色衣服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比我矮大半个头,很可爱的,应该是跑过去的,也许还在哭吧!”
可是没有人回答见过,上官飞的心一直悬在半空,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分别的痛苦:‘蝶儿,回来吧。阿飞哥真的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天越来越黑了,人也越来越少了,可是上官飞没有蝶儿的一点消息,她好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花海,他去了,没有蝶儿,洱海之畔,他去了,没有蝶儿,潇潇客栈,他去了,也没有蝶儿,本打算再去山里,那片他们共同经历的山,可是凄惨的的一笑,低声道:“我真笨,蝶儿故意躲我,怎么会去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蝶儿会去哪里,蝶儿对大理也不是很熟悉,认识的人知道的地方并不多。上官飞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充满了害怕,充满了担心。
漫冰鱼也打算去追蝶儿,自从这一次重逢,她对蝶儿更加不放心,金云端却一把拉住她道:“冰鱼,他们之间的事需要他们自己解决。”
这句话生生的说进了漫冰鱼的心坎里,脑子里不由自主又闪现出她在弥天宫所见的一切,尽管最终不得善果,九天玄女亦是无悔,看慕容溪的神色自然也是无怨,只可怜那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也不知她现在何处。上官飞与蝶儿的事固然要他们自己处理,那自己与金云端的事不也一样吗?漫冰鱼不由的看了看金云端,心中暗想:‘云端,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一切,如果你知道,还会与我一起承担吗?不是我不信任,可是为何我的心里不愿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最近,我变得越来越忐忑,尤其是知道玄女姐姐的事情以后,还有倪姐姐与幻君,他们的爱情我并不了解,可是想必也没有善终啊!为什么我们都逃不过一个情字,连冰帝也不例外。(瞅了瞅韩潇潇)曾经我以为冰帝他不懂情为何物,可是他的情又怎是我能了解,哎,许许多多的未知,许许多多事情,需要我们,亦或是我去解决,七魄,如果真的寻来七魄,我们真的可以长相厮守吗?当初,面对玄女姐姐,冰帝不忍,却还是不得不罚,如今是我,是蝶儿,尤其是蝶儿,她早在五百年前就应该去了,冰帝会轻易放过吗?即使他愿意,他又能够吗?蝶儿的爹娘也是前车之鉴,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哎,凡人也说: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可是如果不能天长地久,我们的一方没了,另一方又会快乐吗?’
漫冰鱼的表情复杂的变化,却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忧伤与无奈的凝重,看得金云端的心在绞痛,眉头轻皱,关心的轻声问道:“冰鱼,冰鱼,你怎么了?放心,阿飞会找回蝶儿的。”
漫冰鱼哪里听到金云端话语,依旧神色凄然,眼神迷惘,痴痴地想:‘即使冰帝成全了我们,可是云端和阿飞是凡人,总有一天他们会离开我和蝶儿,那个时侯我和蝶儿会是怎样的痛苦,对于云端和阿飞,我们始终是异类,他们会接受我们的身份吗?这一切的一切,全是未知,更何况七魄除了雨魄和雪魄,其它的毫无踪影,时间也一点点的消失,我要怎么才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寻齐其他五魄,玄女姐姐现在又在哪里,毫无消息,我要怎么向她取雨魄呢?’
“冰鱼,冰鱼。”
金云端的心越来越着急,声音更大的喊道。漫冰鱼身子一颤,回过神来,轻轻地说:“云端,你叫我做什么?”
金云端不由自主的拥她入怀,不顾一切的说着:“冰鱼,你刚才快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怎么叫都不理,我好怕,好怕……”
“对不起,对不起……”漫冰鱼一个劲儿的说着,此时此刻她想不出别的话语。他们的画面里,似乎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