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的进行着。只见那宽十米长十米高两米的台子中央正站着以为翩翩公子,身披黑袍,下摆被寒风扬起,黑发也随风而动,一手背着,另一手握着一把长剑,脸略低,眼眸紧闭,浑身透着一股凌厉之气。片刻之后,他轻轻扯动嘴角:“还有谁?”
那声音也杀气腾腾,仿佛谁要上台就是与他仇深似海,吓得几个跃跃欲试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之前见过他出手的人还议论纷纷:“这小子也不晓得是哪儿冒来的?”
“就是,看着就不寒而栗,刚才连剑未出鞘,三五招就把那几个打得落花流水,谁还敢上。”
“阴森森的,吓人得很。”
“不知道是正是邪,江湖上闻所未闻。”
“看他年纪不大,恐又是后起之秀吧!”
就在金云端他们到来之时,一个秀气的嗓音响起:“我来!”接着台上多了一个清秀的身影,同样也是长剑,不过观战的人大多嗤之以鼻,还有人道:“小子,看你那模样,还是回家再多练几年吧!”
“就是,如此瘦弱,恐怕一招都接不了。”
“算了,回家继续吃奶吧!”也不乏嘲笑之声。金云端反而觉得此人他似乎是认得的,只是不记得哪里见过,呆呆的出神。上官飞看不下去,站出身来,大声喊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好歹这位小兄弟敢于上台,比起那些只会在台下疯言疯语的鼠辈可强得多了(说着目光投向那些语出不屑之人),(又看着那台上的瘦弱男子)小兄弟,加油!”
黑衣男子依然一动不动,清秀男子看向上官飞,微微一笑,金云端更觉熟悉,当头一棒:‘怎么这么像那个小辣椒?莫非……’
“臭小子,你说谁是鼠辈?”
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冲着上官飞大喊,上官飞轻瞄一眼那人,冷笑道:“谁在乱叫,说的便是谁?”
“你……”那人还欲还言,他身旁的一人拉住他低声阻止道:“算了,那个人你惹不起。”
“是谁?”
那人低声询问,另一人轻轻回答:“上官飞。”
“哼!我道是谁,原来他就是上官飞。今日之帐先记下,待将来一并讨回。”
那人一听“上官飞”,本已有三分怯意,为了面子硬是对身旁人道。台上清秀男子握拳道:“兄台,请!”
此语一处,黑衣男子还是不动,金云端就肯定他是小辣椒翦秋纱了,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又见黑衣男子模样,不禁暗暗心惊。柳吟风忽然道:“我看那小子是输定了。”
“我看不定,他敢上台,必有过人之处。云端,你看呢?”
上官飞却不同意。金云端却还在担心翦秋纱的安危,并没有听见上官飞在问他。二人一起看向他,不觉莫名其妙,柳吟风碰碰他道:“阿飞问你话呢。”
“哦,什么。”金云端这才回过神来。上官飞拍了拍他道:“你怎么了?这会儿还走神。我问你,看他们谁输谁赢?”说着还看了看台上,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台下一片唏嘘:“喂!开始啊。”
“怎么还不开始?”
“这么干站着做什么?”
金云端依然没有回答,只焦急的看着翦秋纱,心想:“这个小辣椒,在搞什么鬼?玩儿命也不是这么玩儿的。”
“我,不想和你打。”那黑衣男子终于开口了。金云端心中倒是放心了一点,可翦秋纱却道:“可是我想和你打。”
“出招吧!”话音未落,黑衣男子缓缓睁开眼,翦秋纱拔剑刺向他,他却不躲不闪,眼看剑一点点接近他,台下的人有的莫名其妙,有的屏住呼吸,有的不屑一顾,金云端只有满心的担心。就在长剑距离黑衣男子一厘米时,翦秋纱却忽然收了剑势,站直身体,略有生气道:“喂!你干嘛?这种态度,还是不想和我打。”
‘笨蛋小辣椒,人家不打你就下来呀。难不成真想惨败呀!’金云端在台下不禁想到。那黑衣男子猛然转身面对翦秋纱,那股凌厉之气竟把毫无准备的她逼得退后几步,不过她很快有了反应,微笑着说:“好了。我们开始吧。”
话音未落,翦秋纱微微一笑,轻一抬手,三枚细针径直飞向黑衣男子,他轻轻一笑,衣袖一舞,细针却掉转方向朝翦秋纱飞去,她脚尖点地,飞身一跃躲过细针,立马来到黑衣男子头顶,一剑向下迅速刺去,没想到他如同脚下生烟,很快身子向后漂移,翦秋纱见状立刻调转剑势,整个人飞速旋转又赶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轻松地侧过身子,她一剑扑空,可是却收不住剑势,面露惊恐之色,台下的人也心情各异,却见黑衣男子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稳住其即将飞出的身子,那般的飞速旋转,一般人都看不清楚,他却能一抓即中,而且迅速将其稳住,可见其内力之高强。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将翦秋纱稳稳地救下之时,没想到他却将其狠狠地向后一甩。金云端见状立刻飞向翦秋纱,就在他抱住她的一瞬间,她的发带松了,长发轻轻泄下,却是一妙龄女郎,在场的人除了那黑衣男子和金云端都露出惊讶之色。又是一阵议论:“原来是个姑娘。”“那姑娘长得还真美,那小子有艳福啊!”
“姑娘家怎么跑这里来了?”
‘看云端的样子,似乎他们认识。’
上官飞心里默默想到。柳吟风又是满心的恨意:‘金云端,还真是滥情。哼!’
“喂!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翦秋纱整个身子摊在金云端怀里,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台下许多人都面露惊恐,金云端冲着黑衣男子吼道。黑衣男子轻描淡写的说:“是她自己自不量力。还有谁?”
“好个狂妄的小子,我与你过过招。”上官飞本已手痒痒,又为那女子愤愤然,飞身上台道。金云端横抱起翦秋纱缓缓走下台去,翦秋纱恹恹欲睡而深情的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秀唇轻启:“你还会关心我。”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金云端听则责骂实则关心的说。翦秋纱嫣然一笑,是那般的美丽:“能死在你怀里,我也无怨了。”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其实他心里有一丝震惊,可口上却说。翦秋纱咳了两声,缓缓道:“对我,你永远都不会,温柔一点。”
又是一次震惊,金云端无言以对,心里默默地想:‘金云端啊金云端,你这一生到底要欠下多少情债?小辣椒,你叫我……’
柳吟风迎了上来,不紧不慢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看翦秋纱)你认识她?”
金云端点点头,翦秋纱已然睡去。金云端想要离去,可是比赛规则不允许。台上正打得热火朝天,这回黑衣男子是遇见了对手,他们难分伯仲,旗鼓相当。上官飞左手扔出弦月刃,右手长剑急速刺向黑衣男子,如此双重攻势逼得他不得不拔出剑来,目前为止,他手中的剑是第一次出鞘,只见那宝剑浑身发散出暗紫光芒,才一下将弦月刃打回,又立刻挡住长剑,那光芒顿时变得耀眼,上官飞眼前一晃,不得不收势站稳,弦月刃也乖乖的回到他的腰间。台下冰帝早已与金云端他们会合,观战多时,手里还拿着金云端交给他的花灯,一见那黑衣男子的剑出鞘,不禁想到:‘他是谁?紫芒剑怎么会在他手里?’
‘青冥,此刻与你交手之人便是幻君转世,记得把他带到凌风居。’突然一个千里传音,黑衣男子立刻收剑入鞘,对着上官飞冷冷道:“公子,我家主人有事相邀,花灯会后,凌风居,还望务必驾临,告辞。”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踪影。上官飞正低头思忖着青冥刚刚的话:‘他家主人?凌风居?有事相邀?’
“这位公子,在下讨教。”
循音抬头看去,又是一陌生男子站在面前,那人一见上官飞的模样,面露惊恐,心中暗想:‘幻君。他就是幻君转世,难怪青冥急急离去,紫芒剑散出异芒。’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男子忽然抱拳问道。上官飞只觉奇怪,不过也抱拳淡淡回答:“上官飞。”
‘上官飞。莫非是上官门的人?’男子又暗暗地想,台下有人不耐烦的道:“到底要不要打啊!”
“哦!不必了。”那男子忽然答道。然后飞身下台,上官飞见他如此轻盈,心中疑惑:‘看他身形,定是世外高人,可为何不战而去?’
铛——忽然一声锣响,又闻:“时间到,比赛结束。”
众人都渐渐散去,上官飞正欲下台,身后有人叫住:“公子请留步。”
他转身,只见一人捧着一只四方盒子迎了上来,便知是奖品,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只手心大小白玉蝴蝶,心里想到:‘这个,蝶儿一定喜欢。’
将蝴蝶放入怀里,扔了盒子,缓缓下台,走到金云端等人那里,看了看那昏睡的翦秋纱,问道:“她……”
“你们先行,我把她送到潇潇客栈。”金云端说完就转身离去。其他人也继续前行。冰帝心里暗暗地想:“黑衣男子,上官飞,紫芒剑,轩辕清,到底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