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s市人民医院最近来了一位帅哥级实习医生。
祝长庚走在走廊里,即使两耳不闻窗外事,他的两耳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听到了这些八卦。
刚一进病房,常祯便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自从丈夫从维和场地回来之后,虽然仍满身是伤,可只要每天能看到他,她便觉得是最大的幸福。
“阿庚,你有没有听说,我们院来了个大帅哥?”
祝长庚本想腹黑的吐槽一句老不正经,但他当然不会说出口,换下了身上的西装放在衣架:“妈你这口气怎么跟顾予…….”
“怎么跟顾紫珊一样,还我们院,是嫌爸爸住院还不够长吗?”
虽然病房里的气氛和谐,可是这样温馨豪华的装饰,这样复杂先进的医疗器械,都在彰显的病人的病情之危重。
常祯已在几年前辞去了顾家的工作,祝长庚在b公司工作,慑于房价,全家虽然并未将家搬至s市,但也算在s市居住了好几年。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却弄得在一旁的祝远舟有些尴尬,在儿子尚牙牙学语之时,他便已经扬帆异域,奈何却都是内敛的性格,这么多年不见,就算有再多的千言万语,浮于表面,却只剩他的沉默和儿子不吭不响的关爱。
于是他更加留意寡言的儿子的每一句,插言道:“所以顾紫珊就是你五年前跟我提起的阿茗咯?”
聊得正欢的母子两人瞬间沉寂了,过了好一会儿,常祯才恢复笑容:“小珊是个好姑娘,不过配咱家儿子啊,还是算了。”
婚配自古以来都是上了些年岁的父母最热衷的事情,就算是祝远舟也未能免俗,他也知道自己常年的伤病前途凶险,因此对于老大不小的儿子的终身大事更是上心。
而听常祯这么一说,他更是来了兴趣:“哦?我们家小庚这么帅,我看就是那个什么人民医院第一帅实习医生肯定也比不上的,怎么不能配了?”
“爸,妈那是在开玩笑。”祝长庚倒了开水:“小珊已经被我高中学弟追走了。”
“哦。”祝远舟有些失望:“那阿茗呢?阿茗是谁?”
祝长庚暗自吸了一口气,组织了措辞:“我很久没见她了。”
准确地来说,是五年。
“是啊是啊,”常祯打着圆场:“我们家宝贝阿茗还不知道你回来。”
“是吗?”祝远舟吹了吹胡子:“那怎么行,虽然是未婚妻,我到底还是要见见的。”
此言一出,祝长庚惊得说不出话,且不说自从五年前小珊险些病逝之后他们就再没相见,这些年,他埋头于工作,埋头于title,至于她去了哪儿,更是无从得知。
常祯显然有些慌张,见祝远舟颇有抓住这个问题不放的趋势,搪塞了几句之后拉着儿子出了病房门。
“阿庚,你能不能把阿茗找回来?”
“不能。”祝长庚回答地很坚决:“妈,这怎么回事?为什么爸爸会知道阿…会知道她?”
常祯听言低下了头:“那时候你爸爸在非洲伤重,船长就让我写些激励他的话……”
祝长庚立刻懂了母亲的意思,低头皱眉,可看妈妈自责的样子又有些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我去和爸爸说。”
“阿庚,去把囡囡找回来吧。”常祯又开了口,虽然含义相同,语气却不复强硬。
“不好。”他再一次回答得很坚决。
可是他的心情绝不似表面那般平静,自从小珊得到供体,自从小珊以源在一起之后,他做梦也想要找到她,可是却还是害怕得知哪怕一丝一毫她的近况。
母亲已经不在顾家工作,他们现在也在s市扎根,故乡的一切一切,他都在刻意远离着。
她会不会不幸福?她会不会很幸福?
“你!”常祯有些怒其不争:“这样也行,你去给我相亲。”
“妈,我才二十八。”
“你已经二十八了。”常祯不允许儿子在这件事忤逆自己:“你爸爸我一个人照顾不来。”
“我给你雇个保姆行不行?”祝长庚抓耳挠腮,万分惊恐。
“不行!”常祯回瞪他,说着说着便开始哭:“你知道你爸爸的病,可是你从小不和他一起,自然不懂他的性格,阿庚,他嘴上不说,并不代表他不渴望,他嘴上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病危重。”
“那我也不能给你找个小姑娘来啊!”祝长庚无奈。
“所以,还是去找囡囡吧。”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祝长庚挽起了衬衣袖子,还是白衬衣,却再也不是那个少年。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不容任何人反驳。
“明天开始,我去相亲。”
因是维和战士,外科对祝远舟给予了特别优待,不仅多次举行三科会诊,每次主治医师查房时,身后更是跟着一堆拿着病例簿的实习医生。
然而星期天这天早晨的查房队伍却似乎特别嘈杂。
祝长庚伴着白粥,这是他从十七岁便开始的工作,仿佛听见几个小护士在后的窃窃私语,出现最多的,除了“帅”这个字还是“帅”这个字。
他了然于胸,该是那个最帅实习医生的出现。
却忽略了,其实这声音有一半也源于他。
在b公司的这六年,他从一个小小的程序员到现在一个部门的senior,这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说,可是他却觉得很值得,因为除了工作,他再没时间想别的。
主治医师还在不停地查看着父亲的病情,祝长庚也在一旁聚精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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