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唇畔含着一抹淡笑,半眯着的眼,饶富趣味的瞧着眼前的一切,他像一个外人,一个正有着浓烈兴趣看好戏的外人。
此行,不为花如媚,只为杨霄。
杨霄虽为边关守将,却仍有着许多的旧部,权势如今都在杨霄之上,不过……以杨霄的为人,与他那些旧部对他的仰望,相信只要杨霄一句话,那些旧部无不一一屈膝投诚,到时,这天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花家姐妹之间的小把戏,爱玩便玩,当作笑料便是。
女人的事,不需要太认真。
杨霄的身形刚进入,花如媚便不冷不热的出声,那声音与她脸上过于热烈的表情全然不同,“表哥,你可真忙,总算有时间过来瞧瞧咱们了。”
酸不溜瞅的话儿,杨霄听来仅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抬眸看向安禄山,“禄山,这几日的待客不周,还请见就,流苏有孕在身,如若有事,杨霄将愧杨家列祖列宗,其中原由还请禄山不要见怪。”
“怎么会。”安禄山甚是体谅,了解性温如杨霄者,是不可能丢下突发情况在身的妻子,哪怕,那个女人不是杨霄所爱。只是……就算那个女人不是杨霄所爱,那么如媚呢,在未嫁他之前,如媚真的是杨霄的的爱?
以前,他一直以为如媚是,所以杨霄才会远走是非。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至少,杨霄与白流苏的互动,可比他与如媚之间强得多了。
“原来表哥会娶表嫂也不过是为了表嫂肚子里的孩子。”一有空子让花如媚钻进去,就没那么容易让她再钻出来。
杨霄睨了她一眼,轻轻扯唇,“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顺道的,也睨了花如巧一眼。
花如巧紧张的低下头,不敢出声。
“表哥,这事儿可不关如巧的事,如巧嘴巴可紧了,在背后论人是非的事,她可不会做,不过,我听姑姑说,之前已经有打算让表哥与姑巧成亲,纳她为妾,连表嫂也答应了不是吗?为何表哥会半途改变了主意?是想等表嫂生下孩子之后再纳了如巧,以免表嫂伤了身对孩子不好?”清明的分晰,徐徐不缓的话语,头头是道。“如媚就知道表哥是个好男人,咱们就等表嫂生下孩子之后,喝完表哥和如巧的喜酒再回去。”她,看了安禄山一眼。
安禄山回视她一眼,未做任何表态。
“看来如媚是误会了。”坦然一笑,没有丝毫的扭捏,杨霄安然入坐,好整以暇的面对花如媚的咄咄逼人。“不管是娘说的还是流苏说的,那终究不是我的意见,娶妻生子是人生在世一个过程,我却不曾想过要纳妾。”如果需要,一生一个足矣。如果不是自己需要的就算是如皇上一般拥有三宫六院又如何,心不在,人再多也无用。他终不是安禄山,可以娶不爱的妻子生下孩子之后再纳喜爱的妾室。
就算之前娶流苏的理由有些牵强,两人的开端有些误会,他终是娶了她,偶尔想想会说些气话,却从来不曾当过真,他没有想过要纳妾。
从来没有……
除非不曾娶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妻未娶,又如何能先纳妾。
“表哥……”花如巧低声泣哭,被杨霄的话一再的打击。“呜呜……”
“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可以娶白流苏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既然对她负了责就该对如巧负责,如巧把她的感情都投注在你的身上了,你现在不要她,她要怎么办?”不可能的,杨霄不是无情之人,他的心肠软,他容易被人说动,特别是亲人。只要强硬一些,他会妥协的。
花如媚有这个信心,曾经,她也是这般对他的,他还不是恋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