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在战场上征战多年,在生死边缘游走不定,早就让杨霄练旧淡定而从容的态度,一个人如若连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在意的。他不是一介鲁莽武夫,他也深谙为人处世之道。
从容的态度最后成了温文的表现,没有脾气或是好脾气,他的潜在幽默感向来不易被发掘出来,只因,不曾有人让他有大笑的感觉。
而今,眼前的小小女子,却让他再度拥有了这样的感觉。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该是爹未去世之前,还是孩提时,全然不懂大人之间的,或是战场之上的痛苦,那时,他也同样笑得开心,完全没有烦恼。
“有什么好笑的。”唇畔的笑一收,她的情绪收放自由,再度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杨霄却无法做到这一点,他的情绪还在奔走,仍旧不肯停下来。
“将军,夫人,衣物准备妥当了,将军什么时候要换?”琉玉捧着衣服,站在门口,迈步的脚,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将军和夫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奇怪,她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的好。
“将军……”流苏睨了睨杨霄,“还不换衣?”
“好。”杨霄起身,接过琉玉的洗裳,简单的梳洗过后,换上干净的行头,再度回到流苏面前,“我现在就去见安将军和如媚,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一个斜眼过来,毫不保留。
“没有,半个字都没有。”
“真的没有?”
“说没有就没有了嘛,你要是再不快点去,有人先抓了狂,那可就不好了。”
“好,我听你的。”杨霄慎重的点了点头,若有其事的严慎表情让流苏讶的张大了嘴,莫名其妙的死盯着他,她刚刚有说什么重要的话吗?他干嘛一副如此严肃的表情说要听她的。她又没有要他听她的。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近三日,客入将军府后,得到的不是款待而是冷待,虽说将军夫人突来怪病,一睡不起,连接两日滴水未近。
花如媚却不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人哪能这么会睡,一睡就是睡上两天,说不定是在床上闭目养神罢了,还称是睡得不醒人世,滴水未进就更是好笑之说了,白流苏那个软弱的女人,虽然如巧说她不是。无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都好,怀着孩子便是一人吃两个份,她不饿,她肚子里的孩子总是会饿的,难道,就真的饿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表哥尽然为了那个女人把她和夫君晾在一边,只让姑姑招呼他们,姑姑一大把年纪了,能招呼什么。
杨霄不在,她又要如何为如巧出谋划策。
连带的,夫君也招到了忽视,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深记着这个仇。
白流苏,你好样的。
“姐姐……”花如巧匆匆而入,表情慌张的向安禄安恭了恭身,便冲到姐姐身前去,“表哥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紧张的,一如初次面见情郎一般。
“他来了。”花如媚轻轻哼了一声,入下手中的茶,未饮半滴,倒是倒出不少,“只有他一个人来?”
“只有他一个人。”
“那就好办了。”手一指,一旁的坐,“你先坐着,呆会有我和你姐夫为你说话便是。”
姐妹俩的互动,安禄山虽看在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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