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登基之后,几乎没有一件事情是让他顺心的。想要将武宣斩草除根,风沐雷来阻止,想要让定天城稳定下来,四大世家又来添乱。等到自己想要将暮临渊解决的时候,谁知道他竟然以一己之力泼去自己精心设下的圈套。等到现在,那阴魂不散的小子竟然还到了逐日城拿回了吴曦的遗物!若是真的让她拿到了自己的软肋,到时候一向对自己登基态度模棱两可的风沐雷定然回倒戈相向。再加上城外那二十万听调不听宣的罗睺军,只怕一有异变立刻便会攻入定天将皇宫团团围住。
“吕延峰那边呢?”武承帝望着流沙,轻轻招了招手,后者顿了顿,随后还是轻轻地走了上去,小心地靠入了武承帝快种。
长袍褪下,流沙一头长及脚踝的黑发之锤落地。在武承帝身前的,是一张不下于洛璇烟的绝美脸蛋。弯月一般的双眉下是一双宛若秋水的瞳孔,瑶鼻挺直,香唇微启,却是一副情动模样。若是先前五人在场的话定然会被流沙的绝美容颜震住,任凭他们怎么想也不会猜到,这流沙,竟然回事这样漂亮一位绝色,非但如此,她竟还是先帝四十年前突然暴毙的宠妃,景贵妃昭年!
流沙手中拿着两柄包裹在剑鞘中的短剑,先前就是这物事隐藏在袍中才显得他的手臂特别粗壮。
轻轻将流沙手中的短剑取下放到桌上,武承帝细细端详着自己身前的这张绝美脸蛋:“罢了,等朕祭天之后,便封你为后!”
流沙笑着摇摇头,身影恢复了本来对柔媚。轻轻望着武承帝摇头道:“若是那样的话,只怕有心人会看出我从前身份。陛下能为我拒绝两次立后,流沙已经很开心了。若是因为流沙而让陛下陷入困境,反倒不美。”
武承帝一愣,向来冰冷地双目中竟然流露出了丝丝感动。他轻拥着怀中玉人,一时间难以启齿。四十五年前,他初成人的时候便在后宫中一眼看上了这先帝曾经对宠妃。五年后,景贵妃暴毙,却是他一手安排的骗局。从此之后,天下间再没有景贵妃昭年,有的只是他身边的影子流沙。
四十年来,他的身份由太子变为了武承帝,手中也掌握了武唐至高的权利,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对其他女人动过真心。连续三名太子妃都在新婚后一月内暴毙,都是为了眼前这令他一见钟情的女子。
冷哼一声,武承帝不悦道:“当年朕能够从那老东西手中将你抢来,如今朕也能在天下人面前给你个名分。此事不必多说,朕心意已决!”
流沙绝美的脸上流露出丝丝感动神情。当年她就是这样被这冷酷霸道的男人强占为己有,从此之后,对于他的命令,自己便再也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轻轻将娇躯靠入,紧贴着武承帝雄健身躯,流沙缓缓地闭上了双目:“吕延峰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拓拔舞还在他府内养病。只是听我手下的人说,拓拔舞已经跟另外一人暗中加入了罗睺军。三日以来,两人已在罗睺军中获取一百五十胜!除去罗睺军中五年以上老兵,两人几乎没有对手。”
“嗯?”武承帝本还想多享受一番难得的柔情,却是猛然听到了罗睺军的消息,当下顿时紧张起来。他脸色沉凝无比,丝丝盯着怀中的流沙,朝着她正色道:“新人?那是何人?”
流沙摇摇头:“我亦不知,罗睺军太过森严,我的人也只能是远远观察。只是听说随着拓拔舞一齐进入罗睺军的乃是一个昆仑奴,据传闻还是风沐雷的弟子。一身修为不过在心念境,可是一身战力却能够与罗睺军中五年老兵斗上拜个回合。”
“哼!他吕延峰当真那罗睺军是他私兵了么?竟然连昆仑奴都招入军中。还有那拓拔舞,竟然做出这等欺君之事,看来,却是留她不得!”武承帝一声冷哼,眼神中杀气一闪而逝。
“此刻她住在吕延峰府上,我便是想要将她劫杀也是找不到半点机会。恐怕,最好的机会还是百官随你祭天那一日,到时候,我替你将罗睺军与那拓拔舞一柄铲除!”
流沙轻轻扶着武承帝侧脸,双目中流露出了与他一摸一样的冰冷。
武承帝点点头,双臂突然搂住流沙娇躯,将她向剩下按去,脸上笑道:“此刻,却是先将这团火熄了吧!”
流沙抬起头,娇媚地白了武承帝一眼,随后缓缓将娇躯隐藏在了龙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