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临渊并不以为洛璇烟会在先帝驾崩这一事之上欺骗自己,因为只有半真半假的谎言方能将人骗到。当日她在说此事之时也没有半点异动,显然并非虚言。
吕延峰望着暮临渊,浑身杀气四溢,一张坚毅的面庞露出浓浓恨意:“天下间竟有如此忤逆子,弑父篡位,天理难容!吕延峰不诛此贼,誓不为人!”
先帝将吕延峰一手提拔至将军之位,为武唐开疆拓土立下不朽功业。吕延峰心中明白,自己有今日成就地位全靠先帝。如今竟然听说死于此等奸计让他如何不怒。更何况武承帝狼子野心,不光先帝,连五皇子武承也不放过,如今皇室苗裔只余下武宣一人,若不是国师护住只怕也早魂归九泉。
风沐雷望着暮临渊,双目中燃烧起点点暗阳真火,显然也是无法抑制体内真元涌动:“你说的可能相信?”
“当日洛璇烟便是以此为借口诱我上当设计围杀,若此时试驾,当不能说得那般深沉。”暮临渊点点头,洛璇烟没有必要在此事上隐瞒自己,因为当日在她心中,只怕自己已是个死人。
“国师,此刻难道还要讲什么证据么?我罗睺军攻破皇宫,便是他想不承认都不行!”吕延峰双目圆睁,一身战阵之上炼成的那有若实质的杀气喷薄而出。
风沐雷摇摇头:“不可!必须要在天下人面前澄清此事,否则难以服众!”
吕延峰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言语。他本是军人出身,征战多年,向来不讲道理。战阵之上,又何须那么多这样那样的证据,双方摆明阵势只管冲杀便是。是以他如今最受不了的便是国师这温吞水的性子。
“临渊,洛璇烟可愿作证在人前揭穿武承帝阴谋?”风沐雷望着暮临渊,现在五皇子尚未下葬,尚能从他身上找到证据,而若是洛璇烟肯出面作证,便能名正言顺推翻武承帝。
暮临渊想了想:“我尽量劝说!”
“哪由得她不肯!交给我,若是不愿,我便将她扔进北凉边关任那十万甲士玩弄三月再带回来,只怕什么都招了!”吕延峰双目一瞪,浑身的兵痞之气骤然爆发,朝着暮临渊大叫说道。
暮临渊眉头一皱,转过脸望着吕延峰,脸上掠过一丝不快。这人好重的匪气,若不是当朝将军,只怕与那山大王一般什么事都能做出。
风沐雷也是眉头一皱,教训道:“延峰!说的什么话!此事交给临渊,他自会处理好。”
吕延峰闷着头,强压心中怒意。自己身份不若风沐雷那样高,修为也打不过他,只能被他处处压制。
“罢了,事已至此,便只有背水一战了。若是能说服洛璇烟,便早泄通知我,我与延峰在城内做好准备。”风沐雷摆摆手叹着气,一副心情低沉的模样。
先皇与他相识百多年,如今却死在自己子孙手中,风沐雷有新冲入皇宫将武承帝毙于掌下,可惜却始终狠不下心对先帝后人出手。
几人又商量了一阵,才最终决定由暮临渊去劝说洛璇烟,若是行不通,便由风沐雷亲自出手。
聊完了正事,风沐雷又语气一转,朝着暮临渊说道:“小子,我想收你那家仆为徒,你意下如何?”
暮临渊一愣,当下信息不已,正要替暮昆答应,那边的吕延峰已是一搭话抢了过来:“那怎么行?我已是看上他要他入我罗睺军,你怎么能强抢而去?”
风沐雷眼睛一瞪,竟然直接与吕延峰吵了起来,两人顿时将暮临渊抛低一旁,自顾自地为暮昆争论起来。
暮临渊一愣,却不想如今武唐身份地位最高的两人竟然为了暮昆而争吵起来。当下摇头苦笑,也不想卷进着事情里,当下朝着二人一拱手,说道:“二位,暮昆的事情全凭二位做主,是收他为徒还是让她从军全凭二位决定。小子告退,小舞还在等着呢。”
说着,暮临渊径自溜得无影无踪。
这样无畏的争论暮临渊向来最是不愿参与,与其被两人烦得不可开交,到还不如找拓拔舞。
来到前厅,拓拔舞已是带着暮昆焦急地等在了那里。暮临渊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暮昆的肩膀笑道:“小子,你有福了。在这等着,待会便有好事情找你。我与小舞先出去,你不用管我们了。”
说着,暮临渊径自拉起拓拔舞手腕转身走出了将军府,将不明所以的暮昆一人留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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