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儿跪倒在地,虽然心中庆幸洛璇烟没有惩罚自己,但是她最担心的,却是洛璇烟:“小姐,你不顾剑先生意思救下暮公子,不怕他……”
“怕什么!”洛璇烟冷冷打断了李儿的话:“临渊如此待我,可是却因我险些丧命,我已骗他一次,若是如今还见死不救今后还怎么做人!休要多言,去拿月神水来,临渊失血过多,怕是这点药膏不行!”
李儿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应了声是随后转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替洛璇烟翻找着。
暮临渊此时全无知觉,便是连呼吸也不受他控制。此次受伤乃是他自摩云城大比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便是在云梦泽中,都没有一次伤痛能够比得上。
浑身上下六道伤口深可见骨,六名黑袍人拼死的一击几乎将他整个身躯割裂。六道伤口中最浅的一道也深入内脏,若不是暮临渊一身血肉筋骨比起常人坚韧了数倍,又强悍了数倍,只怕在中刀之时已是毙命当场。
血祭之法,能够瞬间将人所有的潜力呈数倍爆发出来,完全是以性命为代价来换取一时半刻的绝强实力。六名黑袍人修为本就不比暮临渊差,再加上全然不顾性命的招式,重伤暮临渊已是算他幸运。
有了洛璇烟秘药治疗,暮临渊身上伤口已是愈合许多,只是受伤的内府和被刀气割伤的经脉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方能慢慢恢复。
一连七日,暮临渊都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洛璇烟每日面容愁苦侍奉在旁,为他换药,喂药,甚至是清洗身子,每一样都细心无比,无微不至。
这几日来就连洛璇烟也不清楚心中对暮临渊的是何种感情,只知道自己绝不能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死去。
先皇殡葬七日,照武唐规矩,已算是彻底礼成。太子已在今日一早等级,受文武百官朝拜。
天下大丧之后复又大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免去武唐所有百姓三年赋税,同时修书与星月城主,说明武唐与星月城之间友邦关系继续保持,并且派往了使节前往星月城。而星月城主也回以厚礼,恭贺武唐新帝执掌天下。
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又波澜不惊。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放在直刀,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汹涌。太子登基继位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审讯武宣,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
说是审讯,不过是个过场,新皇登基第一案,自然要顺顺利利将武宣定罪,方才能显示出新皇威严。
洛璇烟望着漫天星辰,回头望着房内依旧静静安躺的暮临渊,又有叹了口气:“这一次,怕是没有人能救得了武宣了。”
一道惊电闪过,夜空顿时亮如白昼,一股无形剑气骤然升起,紧接着一个人影已是驾着一道剑光须臾间立至洛璇烟身旁。
那人看上去不过二十许,一身潇洒白袍,配上两道凌厉剑眉与摧残双目,显得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利剑一般威风凛凛。他腰上选择一柄漆黑长剑,一只手正轻柔地抚摸着剑柄,好似在爱抚自己最深爱的情人一般。
“白衣胜雪李白衣,一剑斩首七千骑。长饮江河衣不染,列缺剑出阴阳散!”
洛璇烟没有回头便已知道来人是谁,天下间能以剑光在一息之内划破两里路程,又能一站在这里便使周围虫豸不鸣的,只有一人。列缺剑,李白衣!
四岁练剑,十四方成,纵横天下未尝一败,曾一剑斩首北荒强国北凉铁骑七千人,以一剑之威响彻天下的男人。年不过二十三,可是一身功力已是连洛璇烟都看不清楚。
李白衣笑了笑,从腰间取下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望着房间内依旧昏迷的暮临渊笑道:“你硬是要不理他的意思么?”
洛璇烟脸色一边,转过身来强硬道:“你若要杀他,先取我性命!”
“我不杀女人。”李白衣又是喝了一口酒,朝着洛璇烟笑道:“既如此,今日我便杀不了他了,不若你告诉我,为何要救下他?”
“他替我疗伤!”洛璇烟望着李白衣淡淡回答。
李白衣眼中精光一闪,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望了一房内的暮临渊,提着酒壶笑道:“你说,若是他伤势痊愈,能否逃得过我追杀?”
洛璇烟猛地转过身来,丝丝盯着李白衣。良久,她终于软下声来:“非要杀他么?”
李白衣哈哈一笑,道:“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洛璇烟。当日断云峰上那个气势绝伦的女子哪里去了?”
“再说,你心中不是只有那人么?”李白衣顿了顿,随后眼神一凛:“难不成,你已经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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