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胖次日刚下了早朝就被朱棣叫到了奉天殿。
“什么!爹你要亲自去宁波府?”
朱棣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我此行还会将瞻埈一并带走,他也是时候随我出去历练一番了,他上次交上来的防疫的条例和鸳鸯阵我都看过,可行性很大,我打算亲自去走走,另外锦衣卫来报,朝中有些官员自开海策进行之后,私下小动作不断,但是宁波府目前却毫无任何消息传来,这其中朕不相信没有问题。”
尽管朱棣如此说,朱胖胖依旧严词拒绝:“爹,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您私自离朝干系太大,于国无利,再则说,万一出个好歹,你让儿臣如何是好?”
朱棣显得毫不在意这些,淡淡道:“朕意已决,你以为咱今日是来与你商量的?”
“前些日子让你监国我看做的就挺好,朕心甚慰。”随即还勉励的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
“继续保持啊,等朕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点鲸肉尝尝,啧啧啧要不是乖孙说咱还不知道这深海之中还有此等巨兽。”
朱胖胖苦着个脸,郁闷道:“您现在这个皇帝当得是越来越闲了,什么事都张罗给我,自己倒是四处逍遥自在,唉~如今倒好,刚北巡回来又想着下海了。”
面对儿子的抱怨朱棣依旧笑呵呵的说道:“你身子也不便,像这种劳力活爹替你去了,你坐镇中枢即可,爹不也是为了你着想吗。”
朱胖胖嘴角微微抽搐,心中诽谤不已,合着这种含饴弄孙的事就该您来,自个带着孙儿到处乱跑,游山玩水,还算是替我分了忧,还有没有天理?
“哦~对了,今早锦衣卫来报,说昨日在瞻埈的天然居浙江布政使的儿子出言调戏了瞻埈,闹得很难看,提到报案的时候那娃娃吓得面无血色,后来还听说匆匆进了胡广府,出来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似的,这里面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父子俩现在已经有了某种默契,提到朱瞻埈的时候总是会十分慎重,基本上现在朱瞻埈就算每天如厕多少遍睡觉睡了多少个时辰都有人详细记录。
朱胖胖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听闻应天府的高永基早年受过胡广提携,应是受到授意了,爹提这作甚?不过是小孩子间的打闹罢了,高煦小时候不也是常常如此吗?”
朱棣摇了摇头,背过身去淡淡道:“若是平时咱当然是不会在意,可他偏偏是胡启城的儿子,不管是马上的大疫还是开海试点,无不在浙江境内,你可别忘了,当时开海的时候就属这个老狐狸叫的最欢,要不是别有所图,他会出手帮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看着吧,此次宁波之行绝无这么简单。”
朱胖胖也察觉到了问题,眉宇间的忧色更甚,脸上的肉都皱到了一起。
“那爹既然您都知道,还非要往里凑什么热闹,坐看风云起不就好了。”
朱棣活动了一下筋骨,懒洋洋道:“咱老了,但孩子们还年轻,有些事需要带他们亲自见识见识,不然他们看的永远都太片面了,本来此次还想带着瞻基一道去的,后来想想有些事他不方便知道,正好他也是个闲不住的,我故意跟他说六合县有山匪作乱,果然这孩子听到就带着亲卫奔过去了。等他回来差不多我也该回京了。”
“再说了沿海省府自我登基后还从未去过,此次倒是可以去见识见识,听说是极为热闹的。有些不安分的我也一道清理了吧。忠义卫我已派到城外五十里驻扎,外加瞻埈的两百亲卫,此次出不来问题,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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