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皇爷要是急的话我现在派人去请。”
朱棣沉吟了一会:“去叫赛哈智过来。”
“遵旨。”
朱瞻埈琢磨着这个名字,咋一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汉人,可是听起来却十分耳熟。
朱棣见孙儿一副困惑的模样解释道:“这人确实不是汉人,他是波斯人,咱看他十分机灵就留他在咱身边听用,目前任锦衣卫佥事,据说祖上倒是极为尊崇的,倒也是个会办事的。”
朱瞻埈恍然,这不就是后来接任纪纲的那个锦衣卫指挥使吗?这人倒是个极其特殊的,也算是历代锦衣卫指挥使里为数不多得以善终的人了。
不多会一身飞鱼服的赛哈智就走了进来。
双膝跪地捶胸道:“见过大明皇帝陛下,赛哈智恭请圣安。”
这种别具一格的行礼方式倒是极为新颖,朱瞻埈在旁捂嘴偷笑,赛哈智长得也极有辨识度,满脸的大胡子比之朱高煦还要浓厚,相貌也确实与汉人大相径庭,妥妥的外国友人。
朱棣没好气的说道:“教过你多少次了,让你多学学礼仪,你怎么还是改不过来,什么大明皇帝陛下?你都是我锦衣卫的人了,怎么?还以波斯人自居吗?”
赛哈智低着脑袋惶恐道:“陛下,臣一时失言,还望陛下恕罪。”
“行了行了,起来吧,朕今日是要要事交由你去办。”
朱棣指了指朱瞻埈:“这位你也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
赛哈智点头示意。
朱瞻埈此时正认真的打量着这人,若有所思。
“乖孙将那什么马铃什么鼠画下来。”
听见朱棣唤他,朱瞻埈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将土豆的模样大差不差的画下来,另外标注了一些习性和细节。
朱棣将之拿起左看右看,半信半疑道:“乖孙,你确定这土疙瘩一般的东西能亩产千斤?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玩意能吃。”
“皇爷爷放心吧,保管只多不少,到时候弄回来看就是。”
朱棣只好点头,将之折叠好郑重的交给赛哈智嘱咐道:“朕需要你去一趟老挝暹罗一带,去寻图中这玩意,若是发现尽可能多的采买种子,将之带回,朕算你大功一件,记住,越快越好。”
赛哈智双手接过,躬身道:“定不负陛下所托,赛哈智一定尽快返回。”
朱棣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去快回!”
赛哈智点点头,退出了大殿。
“小豆子,传膳吧,今日我与乖孙一道吃。你去多备些他喜欢吃的瓜果零嘴。”
小豆子在门外应了一声,随后就有一排宫女内侍端着菜肴一个个的走了上来,有专门的内侍试过毒之后,朱棣和朱瞻埈才开始动筷
屋内又只剩下爷孙二人,朱棣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乖孙似乎对赛哈智此人很感兴趣,这是为何,皇爷爷记得你二人可从未见过啊?”
“孙儿只是突然听到他的名字只觉得有些熟悉罢了,说不好以后这锦衣卫指挥使以后会落到他头上呢,皇爷爷不是也很看好他吗?”
听着孙儿的回答,朱棣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说纪纲?”
朱瞻埈笑呵呵的说道:“皇爷爷不是早就怀疑他了吗?再说了历代锦衣卫指挥使哪有好的,像赛哈智这般的奇葩还是少数。”
朱棣听的心越发痒痒,期盼的看着孙儿,实在是他被道衍神神叨叨的话语说的怕了,怕犯了忌讳不好主动询问。
朱瞻埈挑眉看着朱棣这副模样心中好笑,反问道:“皇爷爷可查到什么了?”
“纪纲此人脑后反骨,虽然表面恭顺无比,但是咱听闻他这几年对汉王多有关照,私下为汉王做了不少腌臜事。”
朱瞻埈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继续道:“对了,皇爷爷,解缙如何了?”
朱棣皱眉不解道:“乖孙为何提起这个无人臣之礼的狂人。”
朱瞻埈笑道:“皇爷爷可曾真的见过解缙无礼,不过都是二叔一人之言罢了,说起来哪有此事,至于二叔为何如此,我想皇爷爷心中清楚。”
“你的意思是解缙是被高煦愿望的?”
朱瞻埈不做解释,而是正色道:“解缙在后世可是有明朝三大才子之名,不管此事结果究竟如何,还望皇爷爷饶他一命吧,如若不然,他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朱瞻埈话说道这个份上朱棣其实心中已经明了了,深深叹了口气:“解缙确有大才,如此埋没确实可惜了,就依乖孙所言吧,这人太过恃才傲物,这几年的牢狱也该让他长了些教训,不过你说他活不了多久又是何意啊。”
朱瞻埈淡淡吐出两个字:“纪纲!”
朱棣拍案而起,面目狰狞道:“他竟敢如此?谁的授意,他自己还是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