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根滩开设行营的同时,并未再行大张旗鼓向这边调遣兵将
如今的南离对媅媺,真是头疼的很了,才从犍为逃出生天,就要担心她在成都作祸。
因此才郑重嘱咐掌府城守备宿卫的刘斓儿谨守城池,处断成都军务,与路宏蜀做好搭子之余,一定要照顾好世子府,还有秦藩汉中王府。
南离与赵荣贵、杨展、璟新也是庙算过了,对付武大定及失了首脑的袁韬所部,杨展的麾下各镇足够。
毕竟不可使汉绵防线出现空隙,成都平原又正是稻禾拔节灌浆、即将入秋收获的时节。
于是南离将自己的行营开设后,成都、邛州、汉绵的军政事务,若是张翦、张应兴、路宏蜀、刘斓儿等人不能决断的,便快马加急,直送到竹根滩来。
三百里的驿程,快马加急不过两日夜即达,这就是大力恢复驿递的好处,谁让咱通过茶马古道能搞到马呢。
一旦开设行营,一边辅佐杨展办犍为之事的同时,南离也将身边需要的几个人也陆续调了来,第一拨就是吴元龙和曹昌虎。
南离这边调来了一龙一虎,杨展除了调集各路总兵外,还调来了吴养瑚,为的商议向涪州、宜宾的吕大器、樊一蘅走搪禀报,还要筹画向行在的兵部、内阁走本上表。
南离不动大队人马,赵荣贵则将屯在成都的兵马都调了来,他惦着南离的话,就等着啥时候时机合适了,好去石马关摆一摆呢。
吴元龙、曹昌虎一到,听了席地阙敞胸露怀把十几处被重甲遮挡依旧很深的创口向吴元龙一亮,再颠三倒四地胡乱吹一顿牛比,后来的哥俩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又是震惊又是艳羡。
震惊是才几日里就这么鬼门关打了好几次的转,艳羡的是人家几位这回立下的功劳,只怕便是得生擒达子的总兵、都统都难以能抵得过了。
南离立时就察觉了吴元龙、曹昌虎艳羡、急切的情绪,觉得有必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诸位同袍兄弟的觉悟再提升一截,便趁着这日自家内部军议之后的闲暇,为大家讲了一番道理。
“这一回的犍为之行,大家几乎都带了伤,可以说,没有你们诸位同袍的拼死奋战,就没有我赵南离今日的容身之所,更要紧的是,上川南的几十万百姓也会重新沦落地狱。”
“老四为了夺门,带了十几处的伤,柴火儿半残了一只手,鼎元为我挡了一刀……昌虎你别急,好似你们没有功劳,可是元龙你们把得川北、成都牢牢的,李国英就不敢趁机妄动。”
“今日里先不说论功、不说彰表,就先论一个道理,你们说说,这一回为啥子最后能脱险?”
“镇帅你福大命大。”昌虎抢先回答。
“格老子兄弟们奋勇当先。”席地阙甚是得意,每日都是敞胸露怀,恨不得把一身的伤口给每个人都看看,连营医说他不要为此而着了山风都不听。
“若我说,没别的,就是镇帅说啥我们听啥,准没错!”吴元龙如今的信服已经少了许多无谓的拍马。
“我觉着是分两节,前一节是镇帅的预先部署,后一节是我们坚决地执行了这个部署。”伤势不重的韩羽恢复也快,这时身临其境的他说来已是甚为清晰。
“也对,也不全对,但是元龙和韩羽说得已经差不多了。”南离最后为这一众的同袍兄弟做了个总结。
“部署、执行、协调都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基础上的坚决和灵活。”
“老四夺门,贵在坚决,不为县衙那边纷乱所动,没有去分散兵力,待夺了门,更未面对数倍于己的强敌产生动摇。”
“这才使得定远侯与杨少帅的援兵及时入城。”
“韩羽、柴火儿判断准确,响应及时,认准一个理,就是坚决往里面冲,我们才得以在县衙中坚持等来援兵。”
“这其间,任何一个环节轻忽大意,满盘皆输。”
“说明什么?我们的一个个兄弟,都是好兄弟,更是任何时候都缺不得的同袍,我们的一次次胜利,不是靠我赵南离一个人,是靠你们每一个同袍兄弟的努力,缺一个都不行。”
“如果我们想在将来取得更大的胜利,就要我们的同袍,如你们一样的,越来越多!”
“拧成一股绳!”
“如此之下,五湖四海,加团结如一人,天下大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