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怀疑过其中有猫腻,但山阳县和淮安府的呈文皆滴水不漏,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啊,后来勤呈铁大人的时候,我记得您也是这么认为呀。”
“我是说,假如,假如啊,山阳县或者淮安府那边动了手脚呢?这李玉昌当初也是汪大人您派去山阳查赈的,虽然是个候补知县,但皇上是召见了他呀,怎么着到淮安也算个钦差大臣,这次闹到了都察院,保不齐已经传到了圣上那里,现在是复查,如果在我们这里有个态度,就是真正复查彻底了,啥事也没有不是更好吗?那万一将来真弄出个什么妖蛾子来,我们就不好说了不是?”
“那铁大人的意思是,王毂这份复查呈文信不得,我们再派人去查?”
“也不是信不过,只是心中有些忐忑,这事可大可小,小到能够忽略不计,要说大,那可能震动朝廷。”
这话不是没道理,汪日章想了想,“铁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依我看来,就算这王毂想做什么手脚,哪怕他胆大包天,在张忠谋在场的情况不,他也没这个胆子。”
“那万一呢?”
“铁大人,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就是万一,那不还有张忠谋顶着了吗?他可是复查主官,又是亲自督阵,我们怕什么?”
铁保一想,也对,他张忠谋坐镇淮安,验尸经过也听说了,他怕担责任,当场提出换仵作再验,最终的结果他是认了的,应该没问题。
“那我们就按淮安府的意思,迅速上报吧。”
递交了呈文,王毂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次进了刑科大牢。
这一次他带了好酒好菜,他要安抚一下王圣汉。
“来来来,今天我们就在这喝两杯。”
王圣汉一看这情形,便知事情差不多了。
“王大人,这都是犯官牵连了您,让您操心劳碌的。”
“唉,没想到我们审一辈子的案,最后竟然自己头上落了一层灰。“王毂苦笑了一下。
“王大人,圣汉这一辈子虽然不才,做了十五年知县,但有幸在淮安结交到您这样的府台,这心里也知足了。“
“话不能这样说,其实上次因为朱似喜的事情,你受到牵累,我是没有保护到你,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王大人,那事虽小,但犯了圣意,便是天大的事,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是我倒霉而已,怪不得您的。”
王毂笑了笑,“当初也怪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事最多办你个失察之罪,大不了丢官还乡养老,没曾想,最后来个流放。早知如此,定当为你活动活动,免得还受这千里奔波之苦,真是大意了。”
“圣汉这心里感激不尽。”
“如今这事,算是妥了,再无风浪,过段时间尘埃落定,你可放心去云南了。”
王圣汉知他这次动了不少脑筋,才能闯这一关,今天来是个啥意思,那还用说吗?
“王大人,城东二里外城隍庙城隍像后边有个小暗室,内有五千两银票,请您派人去取,免得日久被他人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