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你就不懂了,有时候进大牢是官家的需要,有时候是我自己的需要。江湖上的事,你不懂。”
刘鄂摇不摇头,“还真不懂。”
“不懂不要紧,以后跟着我混,你会全懂的。”史虎又是一阵大笑。
刘鄂心里有数,但这个时候就得装疯卖傻。
“那个周六,死罪难逃啊!”
刘鄂也正奇怪着呢,自己稀里糊涂地被抓进大牢,原来只是因为跟周六他们一路到了京口,仅此而已。
现在放了自己,可至少说明周六是犯了大事的,“大哥,你知晓其中原委?”
“这扬镇一带大小事情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说来听听。”
“想听?”
“当然想听,我也是因为跟他们走了一路就被抓了,正莫名其妙呢。”
“南门打死了高邮驿站那个驿正,对,你见过的。”
刘鄂一愣,那个驿正挺和气一个人,怎么就被周六这小子打死了呢?“真的假的,大哥你可别胡编糊弄小弟,那驿正大哥人挺不错的。”
“虽然你和他们一路来京口的,我知道你是想混入他们队伍掩人耳目。你可记得,你是先他们出驿站的,他们却是后跟上来的呀。就是这当儿,驿正被他们打伤了,后来不治身亡。”
“为什么呀?”
“这朱似喜是投了门子才做上淮扬道的,这几个月下来,他肯定得去孝敬人家,便带着家丁从淮安出发,一路经高邮、扬州、镇江到了江宁。”
“这也没什么呀。”
“他这门子厉害,这本来没有淮扬道,是专门为他专设的。你可不晓得,这朱似喜刚做了道台,就到处显摆。临走之时,从山阳县开出传单,让沿途驿站提供所需物资并做好接待事宜。”
怪不得刘鄂没听说过这朱似喜,也没听说过淮扬道,原来是新增设的一个道台。
“这很正常啊,听说一直这样搞的呀。”
“这驿站本是朝廷要求地方按规定所设,主要是为了传递文书,可是时间久了,便成了各路官员停息的旅馆了,不仅要提供正常所需的马匹,还要保证他们其它所需。一般官员还好说,就怕遇到那种骄横跋扈之徒,一个不满便会大发雷霆。”
“看来这个朱道台肯定不是个好惹的主。”
“当时他要求山阳县开传单时,但提出了特殊的要求,通知高邮县预备十八匹马、轿夫马夫二十名,大车一辆,迎接朱似喜过境。”
“好大的官威!”
“是啊,一个道台,竟然如此骄奢,确实令人咋舌。这淮安大员颇多,有淮关大帅、漕运总督,河道总督,那可都是一二品大员,甚至有皇上眼里的红人,也不过偶尔摆谱一下。这道台在他们眼里,算个什么东西?”史虎压低声音但狠狠地说道。
“是不是高邮县没有满足朱道台的要求,才惹出事端?”
史虎用手一指刘鄂,“说起来,这驿正之死正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