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关监督阿克当阿、归隐大员杨怀骧、东岳庙道长万春齐聚漕运总督部院,都是为了捞人。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想捞人的,哪个?铁保。
捞谁?
当然是刘鄂。
这刘鄂一个小小的漕勇,究竟有何能耐,能惊动这几方神圣?
本来铁保自有小心思,现在一看几人齐刷刷心急火燎地奔来,纸是包不住火了,只好点头应允了阿克当阿的当面请求。
“阿克大人都开了口,铁保自是不敢推托,敢问大人所要何人?”心知肚明的事,也要走个形式,铁保还是假意问了一下。
阿克当阿伸手捋了捋胡须,哈哈一笑,“铁大人,素闻你聪明过人,今儿怎么跟我打起哈哈来了?”
铁保顺势也笑了起来,“那我就提人了。”
“来人,去刑科把刘鄂提来。”铁保喊道。
“慢着。”阿克当阿大声说,“铁大人,我亲自过去。”
杨怀骧和万春一看,马上也应和道,“我们一起过去。”
“那本官前头带路。”铁保瞧了一眼阿克当阿,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儿毕竟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怎么容得你来吆三喝四?
想归想,但实力不允许自己去质疑,虽然同为一品大员,但人家是正一品,自己是从一品,还是差了一点儿。
几人出门走向东院,转眼到了侧院刑科,大堂门口一副对联映入眼帘,“看阶前草绿苔青,无非生意;听墙外鸦啼雀噪,恐有冤情。”
杨怀骧心里竖起大拇指,看来在铁保治下,这刑科行事慎重,难出冤案。
那这刘鄂到底能犯多大的事,能到这里来戴枷上锁?
刑科主事蒋齐高早已迎候在门口,马上跪下行礼,“下官蒋齐高恭迎各位大人。”
“你就是蒋齐高?铁面无私,包公在世,不知刘鄂犯了天朝哪一条呀?”阿克当阿明显是在质问。
蒋齐高心里不爽,我又不是你的治下,这又是在漕运总督府,如此嚣张,真是飞扬跋扈。
但他也没办法,无奈回道:“回大人,刘鄂在礼字坝所上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被同事集体举报,案件正在侦办之中。”
阿克当阿侧脸一笑,“铁大人,蒙圣恩厚泽官至一品,但还从未审过案子,如果赏脸,今天我们同审如何?也让老夫过一把瘾。”
铁保烦他,可又不能薄他面子,看了蒋齐高一眼,知他不满,只好用眼神安慰一下。
“既然阿克大人有此雅兴,就请主审。”蒋齐高有些赌气地说道。
没想到阿克当阿倒一副不客气的样子,“主审就主审,蒋大人,今儿我就越俎代庖,要是哪儿出了庇漏,还请指教。”
蒋齐高恭请阿克当阿上堂坐到主审位,自己立于一旁。
那边早有衙役在旁边摆好了三只椅子,蒋齐高又请铁保、杨怀骧和万春坐下。
铁保心里生厌,虽说这里只是漕运总督部院的刑科,但那也是威严的地方,如今这一个淮关监督过来审案,岂不儿戏?
本想据理力争否定这事,无奈人家是正一品大员,还是皇上眼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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