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元年,夏,在大雪,大旱之后的后续,大洪灾。
这雨是没日没夜的下,整月整月的不停,要说这旱灾,你挑水浇地,修水利什么的还能有点收成,这大水那就是洪水过境,片稼不存!
皇帝将年号改为承平,意指年岁能够平顺,可这天总是不遂人愿。
连续三个灾年了,吴庸看着城里出现频率越来越多带着黄头巾的人,心里越发的愁怅!这是要完啊!
拿着钓竿坐在房顶钓鱼的吴庸,看着下面愉快玩水摸鱼的三傻,一阵阵牙痛,不该教他们游泳,他们用事实证明他们的智商实在没办法抢救了,这三货只能从事与体力有关的劳动。
鱼吴庸是一条没钓上来,三壮汉在下面玩那么嗨,钓个锤子鱼啊。
水都有半人多深了,一楼是没法住人了,鉴于真定县城这感人的防洪系统,吴庸果断派王河他们到后面山上多搭几个茅屋,木屋要建太慢了,茅屋凑合着用吧,反正就这一阵子。
这县城吧,整个一倒灌水,还排不出去,谁能告诉我为毛城里的水位比城外还高是怎么做到的?,四个城门像四张怪兽之口,哗哗往外吐水,城内的小河凶悍无比的升级为大河,无限往两边扩展,整座城化身为小湖泊。
再有半个月这二楼也没办法住人了。
王八汤吴庸是快要喝吐了,天天能捡到一桶王八,鱼当然也有,不少被冲的七荤八素的鱼漂白浮在水面上,吴一他们三个智障就天天蹲下面拎个桶捡得飞起。
这三货只要与食物有关的东西他们都能吃,吃不完就往家里带,于是三傻的屋子里除了他们仨根本没人敢进去,那鱼腥味儿,不忍直视!
……
几天后在吴家人哭哭啼啼,满脸绝望的目光下,吴庸摸着肚子,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吴庸偷偷摸摸吃了一锅老鼠肉,吴老爹发现后吴家爆炸了。
吴老爹踹着王可趟水去找大夫,然后瞬间命令王河将剩下的汤和锅一起埋掉,王河颤抖地让吴记三兄弟去,在一脸壮烈的神情下,三兄弟打着摆子将锅碗瓢盆一起给埋了。
然后一家子哭哭啼啼的守着一脸蛋碎的吴庸,在洪水时期的老鼠啊,蛇啊是带疫病的,这是这个时代人们的“常识”,而吴庸吃了一锅!
三傻平常傻呵呵的,埋完东西后就一脸煞白的和吴庸坐在那里直哼哼,一幅我们也要死了的样子。
吴庸也懒得解释,老鼠肉经过爆炒再炖的喷香后疫病还能存活,那他表示这样的病毒人类还能存活?洗洗睡吧!下一个纪元叫病毒纪。
能躺着让人服侍不好么?唯一不爽的就是和这三个货躺一个屋,作为为家族牺牲的有功之臣,吴记众人报以很大的宽容,和少爷一起住最好的上房。
在躺了三天后吴庸实在受不了了,这三傻太烦人了,没日没夜的聊天啊,准备在死之前尽可能的续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一刻也不浪费。
整天聊什么我死之后要投个好胎,下辈子做一个能吃饱饭的人,吴二大骂吴三怎么这么没出息,重新投胎当然要投一个天天能吃饱肉的人家啊!吴一深深为这两人丢脸,表示你你丫和老三一样没出息,要是我,下辈子要投就投个能娶得起媳妇,生一堆娃还能让娃吃饱肉的人家!
吴二吴三惊为天人,为老大深谋远虑,志向远大而折服!然后达成共识下辈子投老大说的人家。
……诸如此类的谈话整整三天,重复N次,吴庸多次想自插双耳,骂了无数次,结果三傻会一句人家都快死了,就不能让咱好好说会儿话吗?
得,吴庸无言以对。
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狠狠揍了三傻一顿后说明解释了一番,结果就是自己累得半死,手都打肿了,那三人貌似屁事没有,还为自己不会死而傻乐。
当然,坦白后吴庸又躺了三天,他爹打的,这种玩笑开的确实有些过分,吴庸难得的没有报怨、没有跑,很硬气的受了罚,对关心你的人而言,他的行为确实该死。
知道过了开水后的东西不会沾染疫病,大伙总算知道为什么吴庸明令要他们喝开水,吃东西要煮熟,喝生水会被吴庸往死里揍是为什么了。
当然这大伙儿不包括吴记三兄弟,他们的智商貌似不足以理解开水可以杀死病菌之类的,感人的智商成功引导他们认为少主有神助,洪灾吃老鼠都没事,还免除了他们的病气。
崇拜的无以复加,就差把吴庸当成了神仙,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都不自觉的低头,神性的光辉让他们不敢直视。
吴庸也懒得抢救他们了,太耗时间,太耗精力,还不如把时间花在陪吕月她们玩游戏上,反正命令他们只能喝开水,出去后回来衣服要用开水烫就可以了。
他们会严格做到的,因为少主说了,只要他们听话,就保证他们不会得疫病,于是他们做得很彻底。
吕月小姑娘在经历了这一番波折后十分亲近吴庸,吴庸也成功由老虎变成了泰迪虎,小朋友的好玩具,从畏惧的对象变成了好玩的对象……
不过也亏得如此,翠儿生气不理他,就靠小丫头这三天形影不离的照顾了,要知道这次吴老爹可下了死手,基本上生活难以自理了。
小丫头一天到晚粘着吴庸,听他说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听他经过改版后的流民传奇的神话,吴庸有声有色的描述让小姑娘像在听神话故事,那么精彩,那么有趣。
吴庸表示自己可要比说书先生说的好得多,况且这年代还没说书先生呢!
识字儿的都是人才,哪会去说书!就吴老爹那百十来个大字的水平,那在外面都是文化人!
三傻也听故事来了,然后再次惊为天人,颇有少爷你咋那么牛逼的意思。又跑去王河那儿听了一次更神的,之后看吴庸的眼神就是在看神,让他非常别扭。
……
雨又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全城都遭了灾,大多数的人都去了城外的山头避难,也有一些像吴庸一家一样在城里的两座小山丘上搭个棚过着的。
本来吴记是有五间茅屋的,一间放东西,四间住人,可谁叫县尉将家眷也送山上来了呢?
不过像吴记这么未雨绸缪的可不多,而且就是想建,这一时半会也修不了个像样的,没办法,县尉要去军营,家眷放城外实在是不放心,城外那鱼龙混杂,乱得很,于是想了想,就城里吧,去山上抢几个茅屋就是了。
再然后就看上吴记这几间了,没办法,谁叫他们修得最好,最大,位置也是上选。
当时吴庸就表示热烈欢迎,立马让出三间,县尉大人一看是熟人,也知趣,便也不好全部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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