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和尚的金子从何处而来。”
“惩恶扬善,积少成多。”
“那一共积攒了多少?”
“一百万两黄金。”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
“我只知道元宝和尚从未向人张口索要。无论富人穷人,一概自愿施舍。”
白渊渟不能苟同。
“我看过账本,里面记载的不是名门望族便是富甲一方。”
“名册一共有九十九本,无论施舍多少,元宝和尚都一笔不落。”
“那我为何只见一本。”
“那是别有用心之人污蔑元宝和尚的伎俩。”
“我也听说元宝和尚出手阔绰。”
“没错,钱财对和尚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白渊渟没有说话,他此刻只能望着石窟外风吹的叶子飘洒。
“不知且施主近来可好?我知道他与你相识很久关系不错。”
他提到了且乘风,事情显然是愈加的复杂了。
这一切都像是一面围堵在白渊渟身前的迷雾,外人看的清清楚楚,只有一个人糊涂。
白渊渟很讨厌做糊涂的人。
“他死了。”
和尚摇了摇头,他不是不信,而是不愿意相信。
“为什么?”
“不知道。”
“凭借你们银香社在江湖的势力,难道你不能调查清楚?”
“我本想问你为何要夺他的酒,没想到你反问起我来。”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虽然不多,但确实不少。”
苦乐和尚还以一声叹息。“或许你还能够给我提供一些消息。”
“买下这一坛酒的人姓沈。”
“就这么多?”
“这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
“可这些消息对任何人来说都远远不够。”
“可对你来说未必……你跟我走。”
苦乐和尚站起身,绕到了布满着杂草与蛛网的石床前指着石头。
“这就是入口。”
“入口?”
“之前与你一同离开此处的那位姑娘,可在这张床上睡觉?”
“没错。”
“她很幸运。”
“什么意思?”
苦乐和尚突然跃起,躺在了石床上闭上了眼睛。
一枚石头磨尖的利刃后知后觉的从石床上裂开,直挺挺的向上刺出。
如果苦乐和尚动作稍迟片刻,他便会死在这张床上。
“为什么?”
白渊渟看到了结果,但依旧是不懂。
他并不在乎机关的结构,而是不懂为什么朱笙笙没有这个下场。
“这因为那位姑娘身重不够。”
苦乐和尚一语道破,风趣的回答没有让白渊渟感到有趣。
往日的回忆就如同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在此刻逼近。
“所以我斜坐在石床之上的结果,就是增加了石床的重量而令她惨死于此。”
“你已经看到了结果,那么你也已经品尝过天人醉了。”
“不对。”白渊渟现在有些难以接受。“我根本不知道这张石床上有机关,我又如何能在梦中看到机关的运作?”
“所以你不知道那位姑娘死去的真正原因,因此会惊慌失措。”
“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但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天人醉可以让你回忆起未来的记忆。实际上你以为自己初次见到的世界,其实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那么……那么之前一剑刺死我的人究竟是谁?”白渊渟顺着思绪后退,直到回忆起曾在酒馆之中受到的那一剑。
“这就需要你自己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