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比起田因齐对赵国变故的不感兴趣,魏国大梁王城内,传来了魏王茔的阵阵笑声…
身侧,公子琳捧着一封竹简,说道:“大王,自年初修整至今,我魏国现在已经有武卒两万,正卒六万,更卒十万!除却驻守于河东、邺城、襄陵的武卒五千、正卒两万、更卒五万,尚有十万五千甲士可供调遣!今赵国主力八万皆屯于漳西对垒齐军,南部空虚,我军可自邺城北上!邯郸,咫尺之遥啊!”
邯郸位于赵国边境,距离魏国边境邺城仅有百里,两地之间,只有一道漳水支流可以称得上是险要,历史上魏国攻赵国,都是从邺城北上直攻邯郸,赵国每每都是打的邯郸保卫战。而当下赵国主力云集巨鹿,距离邯郸有两百多里。
对于魏国来说,是个时机…
而魏国在今年的四国攻楚当中,损失较少,还拿了河东膏腴之地—当然,也是出了血的,承匡割让给了楚国。
现在赵国国内动乱,邯郸空虚,暴露在了魏国面前,让已经须发斑白的魏王茔再次看到了机会…
当年魏国从霸主宝座上跌落下来的两场战役中,邯郸就占了一份。庞涓攻下邯郸后回援大梁,被齐国打了个埋伏。
“寡人正有此意!”
“大王,不可!”几乎是魏王茔刚说完,魏国相邦惠施就迎了上去。
魏王茔的兴致被惠施的这一声不可搅乱,当然不满的情绪没有浮在脸上,只是平静问道:“为何不可?邯郸空虚,难道寡人要坐看赵雍那个小崽子坐稳王位?成为熊槐那样的劲敌?”
说实话,魏王茔对年轻人,是有些忌惮的—赢驷年轻即位,狠揍了他;田因齐年轻继位,胖揍了他;熊槐年轻即位,更过分,割让承匡几乎是骑在他头上拉屎…
好像所有年轻的君主,他都打不赢。
“自然不是,”惠施连忙说道,“秦国窥伺河东,楚国窥伺襄陵,此皆是大敌。我军应以固守河东、襄陵,继而图谋河西、承匡乃至阳夏为方略。赵国邯郸空虚,但并不意味着赵国国中无人。若是攻下邯郸,那便跟赵国结下了死仇,如此,我魏国三面受敌,形势更加不利!还请大王三思!不要因眼前之利益而破坏日后长远大局!”
“大王,末将亦是如此认为!”看到惠施站出,一旁的魏错也急忙站了出来,“况且,赵国国弱民穷,拿下徒劳无益,倒不如伺机西进攻河西,河西膏腴之地,拿下之后,便可以进军关中!”
无论是从经济还是军事角度来看,攻邯郸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魏国现在跟秦国已经是死敌,南面楚国也不是善类。纵观魏国四周,除了韩国、齐国,便只有赵国可以结好。
现在魏国两线作战尚且困难,三线作战那就可以说是自寻死路了…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让魏王茔陷入沉思,反倒是让这个七十三岁的老人起了怒气。
“河西河西河西,寡人从四十岁打起,到现在三十三年了,河西全数沦丧,十数万将士战死,折损在河西的将领更是不计其数,寡人还等的住么?赵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