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的话,并没有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仍有几人对熊槐的决定持否定态度。
昭睢看向熊槐,说道:“越虽弱,仍有甲兵数万,坚城数座。我军用以攻越,人多则淮泗空虚,齐又虎视淮泗,淮泗当如何;人少则难以速胜,大军陷于越地,靡费国力,得不偿失。试问大王,此等结果,伐越何得?”
昭睢的理由,看着似乎是对熊槐押宝越地的有力反驳:越国水网密布,禁军就二十万,出兵多,淮泗就会空虚,届时北面齐国攻淮泗,楚军有被切断后路的危险。出兵少,越军倚仗坚城险要,便会陷入越地泥潭,徒徒消耗国力…攻打越国,就是得不偿失。
不过,昭睢的理由里面有个致命的漏洞,熊槐没给旁边昭滑等人想要补充的机会,待昭睢说完,便抢先说道:
“去岁淮泗,越军数万精锐尽丧,国中震颤。越国不似我楚国之强盛,数万精锐的损失能在两三年内补充回来?依寡人看是不可能的!当下齐楚对垒,越国孤悬淮泗之南,若是不趁当下取之,佚其恢复,再想取越国就难了!攻越,不只是扩充国力,更是为战略所需。”
昭睢话里面的那个漏洞,便是他忽略了去年淮泗大战的时候越国主力尽丧的情况。所以他理由里面前置条件—“越虽弱,有甲兵数万,坚城数座”不成立。继而可以推论出楚军不可能会陷入越地泥潭。
没人会怀疑禁军的战力。
“寡人意决,”熊槐不想再让一众大臣争论下去了,灭了越国,才能够统合整个淮泗,才能在日后跟齐国博弈的时候用尽全力,“越国,便是我楚国的下一个目标!”
“敢问大王,何时动兵?出兵几何?自大王即位以来,连年大战,元年的陉山大战,二年的淮泗大战,今岁的巴蜀大战,国中疲弊,若是在兴兵戈,臣担心国力…”
泼冷水的,不是别人,正是屈原。
当然,屈原没有说错,熊槐即位的这两年几乎是连年征战,虽然没有到穷兵黩武那个层面,但是国中疲弊不堪也是事实—楚国九郡当中,除了陈郡和江夏郡,几乎所有郡都有过战火。
当然,熊槐也知晓这个情况,他也不可能做那种穷兵黩武之君:“灭国兹事体大,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况且今岁我楚国动乱不止,国库的亏空还没填补上来。寡人也不急于这么快灭越。”
顿了顿,继续道,“宋鲁两国边境皆是坚城,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在此期间,诸位尽心筹备,寡人想要速胜越国!”
“等齐国,出招!”
……
临淄。
“赵国幼主继位,难以统御国中诸多势力,漳西的赵刻统军八万,又是宗室子弟…”
“你的意思,是要联系一下赵刻?”
偏殿内,田因齐斜靠着床榻,拿着一封竹简,面无表情的问道。
“儿臣,正是此意!”
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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