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决战,此时再扶植宋国有何益处?不如收越地而充国力!日后复谋宋鲁!”
“收越不如扶宋!扶宋败鲁,有宋国掣肘齐军,日后齐军再想攻我淮泗,必不可能尽全力!以我禁军骁锐战力,岂惧齐军?去岁初的淮泗大战,齐军人逾十三万,我军尚能取胜!”
“令尹已经言明,齐楚必有决战,而当下齐国两处有机,若是能够在宋鲁战争中拖垮齐国,岂不是一劳永逸?”
“拖垮?巡抚使想得到好!齐国若是能如此轻易被拖垮那早就为我楚国拖垮了!齐国国力强盛,即便陷入宋鲁战争之中也只是伤其皮毛罢了!”
“齐军自本土过宋而攻陈郡,路途遥远补给困难,其难度不亚于攻淮泗!况且,陈郡阳夏之地有镇国将军修筑的堡寨数十,齐军岂能轻易夺下?届时齐军主力陷于陈郡,我军主力可自淮泗北上攻彭城断其后路,齐军焉能不败?”
……
在这个问题上,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道理—当然,他们确实有道理,并且他们说的出来。
他们的言语上座的熊槐听得一清二楚,而熊槐也有了自己的思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他是倾向于昭阳和陈轸的想法的,不管宋鲁之战,先剿灭越国,吸收越国的人口土地,积攒国力,除掉后顾之忧!
当然,熊槐还有一层考虑,一层出于穿越者的考虑—宋国国君戴偃不是甘于平庸的国君,换句话说,戴偃不想投靠齐楚之间的任何一方,他想要左右逢源从中攫取利益。历史上戴偃在齐国争锋中渔利,最后北攻齐国南攻楚国,扩张了不少土地。
所以扶植宋国是不可能的事情的,齐国国力强盛,即便陷入宋鲁战争泥潭,也不可能伤筋动骨!
所以…
“寡人想要灭越。”
熊槐做出了决定,当然,他也陈述了自己的理由,“如度支使所言,越国人丁百万、土地肥沃,若是能夺越地,便可得精兵数万,粮秣数十万石,还可以斩断我淮泗后背之忧。”
说罢,熊槐的眼睛由舆图上的越地挪到了宋国身上,“宋国国君戴偃篡逆之辈,寡人观之,其绝不甘心在我楚国之下。我楚国助其攻鲁,也不过是助其壮大而已。并且,宋国壮大后必会威胁我楚国边境,于齐楚对垒更加不利。寡人想看到的是楚国边境上一个苟延残喘的宋国,而不是一个强大的宋国!”
顿了顿,继续道,“齐军越宋攻陈郡,人少则不足忧;人多则彭城空虚,我军完全可以自淮泗北上断其后路!尽歼其主力!”
“不过,灭越,宋鲁战争寡人也不会干看着!适当时候,还是可以出兵帮一帮宋国!”
“敢问大王,何为适当时候?”
熊槐抬头看向问这个问题的景缺,眼神中闪过一缕锐利:“我军未克姑苏而齐军已近商丘之时!”
“寡人,要把宝押在越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