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直接强攻平推?”一将领问。
“不,”公孙衍说,“强攻,单鄢陵一城就得耗费不止一个月,时间来不及。但是上蔡也就鄢陵难啃。”
“按照之前的计划么?”公孙喜又问。
“变一点,”公孙衍回答说,“兵分四路,一路三万直下畐焚,拿下畐焚后守住,挡住宛城来的楚军;一路四万越过营寨直取平舆,而后向西取上蔡,关门打狗;再调一路三万精锐向东直击陈城,攻势要猛、要凶,造成我军要打陈城的假象,看看骗不骗得过楚军。”
听完,一名将领说:“这不跟之前的一样?”
“别急,还有一路。”公孙喜说。
公孙衍顿了顿,抬头扫视了一遍,缓缓但十分郑重的说:“还有一路,五万人,顺抚水西进,直取方城!”
“方城!”众人大惊。
“没错!”公孙衍冷笑一声,“楚军抽调宛城的兵来支援,宛城附近守备一定空虚,我军可趁此机会,直取方城,方城丢了,楚军整个北部防线就等于烂掉了,到时候他兵力再多,我等据城而守,他也奈何不了。”
众人纷纷惊叹公孙衍的眼光。
方城是楚国北部防线极为重要的一环,扼守韩军、秦军南下的道路,一旦打通,秦国便能从北、西两面对楚国形成战略威压,至少能保持十年的秦攻楚守战略态势。
思路有了,公孙衍迅速调兵遣将,一时间,风起云涌。
就在当夜,楚军夜袭司马靳营寨,秦军大乱,互相践踏致死伤者多达两千人。
但是楚军的夜袭并没有遏制住秦军的攻势,修整一日后,十月八日,秦军再次对楚军营寨发起了猛攻。
战况十分激烈,秦军三面同时进攻,并且是不计伤亡的进攻。双方从日出战至日落,秦军始终止步于楚军营寨之前,不得前进一步。
日落两个时辰后,秦军再次挑灯夜战,但是楚军水师搭乘精锐五百人绕袭秦军背后,两面夹击,秦军再次败退。
不过此时楚军也已经到了极限,七千五百人精锐,战死三千三百人,重伤一千六百人,轻伤两千人,能战斗的只剩两千六百人,形势岌岌可危。
次日清晨,秦军再次进攻,楚军死战不退,秦军一度攻破营门杀进辅兵兵营,但是仍然被楚军逼退。
到了中午,秦军停止了进攻,似乎是积蓄实力准备最后一击。下午,秦军再次进攻,然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大营,很明显,楚军撤了。
“我军战死五千六百人、重伤三千人,轻伤七千人,能战者一万一千人。楚军损失不明,但应该不下于五千。”副将向司马靳汇报道。
看着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司马靳长吸一口气,说:“希望下次还能会一会!”
随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命令道:“全军修整一日,明日随吾过灏水,直奔阳城,切断景鲤的后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