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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晋呀。”
“你是耀父的女儿?”
“是呀是呀。”
“父亲讲,他很羡慕耀父。”
“为何?”
“耀父敢想敢干。”
“我也希望如此。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能委屈了自己。”
“嗯,我也开始羡慕你了。”交漪摸着望儿的头,“走,带你们去吃好东西。”
次日,大家的情绪平复了许多,交煦满怀期待地拿出玉牙壁,并将变色的蹊跷讲给了涌父。交涌左看看右摸摸,神情凝重,过会儿又出神地望着门外,若有所思。然而,他的回答令煦儿失望至极,交涌根本就不清楚此物的存在,关于谶璞,他知晓的也并不更多。望儿搂着交煦,抚慰她脆弱的心灵,交煦假装哭出两声,算是对望儿的报答。
接着,交时将那句隐语告诉了两父子。
“真的是辉大父?”交涌不敢相信,“恐怕——”他有些怀疑辉大父是否能活那么久,可仅仅一个闪念就打消了他的固执,那可是交辉大人啊。
“老仆讲,在你尚未归来前,这位长者曾到过一次,也许就是为了这一句。当然,我还无法确定,这个消息是传达给你,还是任何一个大阳人。”
“是给我的。望儿,再说一遍。”
“在交涌的前路上,柏子指向光明。”
“这是让我回秦国吗?光明,难道是指太阳神?难道辉大父是——”四人等了好一阵,也没听到这关键的后半句话。交时等不急,又将长者在安陵出现的事情讲了出来。
“‘在交时的身边,已经种下了象谷。’对,是这句话。”
“看来,这位长者对我们很熟悉,而且知晓你懂药草。这样说来——哎,安陵长者的相貌和衣着呢?”这一问,交煦大大叹了口气,交时狠狠拍了几下脑袋。原来,涌父的问题,交煦前日刚刚问过。可惜,当年乡里来送信时,谁也没有想到要问这些。
“从这两个隐语的内容上看,像是同一人。虽然不能完全肯定。”
“他是交辉大人吗?应该相信他吗?他是如何得知,我们会来安邑的?如此遥远,身体如何吃得消?”交煦对长者充满了疑问,她最讨厌话到嘴边留半句,既然都想到了,为何不说呢?还有隐语,为何要用隐语?为了彰显才华?为了考察我们的才学吗?既然已经认出我们,为何不体谅一下,知不知道猜谜的人有多辛苦。
“看来‘柏子’的提示,定是安邑以西。那‘象谷’呢?究竟指的是谁?”交涌丝毫没有理会交煦的质疑。
“不清楚啊,倘若定要选一个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涉了。”交时勉强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他其实并不相信长者的话,可他隐约觉得涉是惦着谶璞的。
听他这样一讲,交煦坐不住了。“那长者就一定是交辉大人吗?就一定是为了我们好吗?就算是为了我们好,那也肯定是你把长者的话理解错了。涉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又帮助我们一家团聚。这可是你讲过的呀。”
“我没有说他是恶人。我想了很久,‘象谷’的理解是没问题的,而且这次的‘柏子’,更验证了——”
交时还没说完,交煦又嚷了起来,“为何要相信一个陌生人,一个不愿示人的陌生人。上次告诉你,身边有恶人,这次又让我们去西边。西边是哪里?那是秦国,是涌父逃离的地方。如果他才是恶人呢,目的就是要离间你和涉呢。也许,涉已经被......”还没讲完,交煦忽觉失言,用余光瞄了瞄望儿,便不再讲了。
“不管这个提示是否有利,我都要去试一试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能够见到你们,能够见到两条血脉延续下来,我已经知足了。既然是给我的,我想去看看,无论是谁,即便不是辉大父。”
“我陪您去。”交漪站了起来。
“不,不,你的重任是延续血脉。”交涌自己笑了笑,“虽然我年轻时也很讨厌这句话。”
“您不能冒险,您就是我们的当家人。”交时坚定地说道。
“冒是要冒的,险嘛不一定,若要加害我,何必留下隐语呢?是不是,煦儿?”
“嗯!”
“我想,这位长者定是了解我的。”交涌仰起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想让我去找金氏,为赵奉报仇?难道是郑邑?”
“或许这位长者就是赵氏,是母亲派来的呢?”儿子的话,似乎更加在理,交涌用力点了下头。可是只一阵,交漪自己摇起了头,“不对,他多年前就曾到过啊。而且,他为何会去齐国?”
“对对,我也疏忽了。”
“这个西边,会不会只是魏国的西部?嗯——西河?”交漪对父亲的心思十分了解。
“很有可能。”
“远吗?我们去看看。”交煦又兴奋了起来。
“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