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我哪点配不上她了?”
雍澈正色看着他,眼中是对他不曾有过的正经。“秋凌霜,我们同窗一场,我便对你推心置腹的说一说。你为人轻佻,这和我本不投脾气,我是看你生性豁达,满腹经纶,这才与你结交。你轻薄别家闺女,我管过,你不听那还则罢了,可你把黑手伸到了我家,勾搭我妹子,你就没想过,我还怎么和你做朋友!”
秋丛摆了摆手,“子澄,我明白了,你不允我和小池交往,可我也不愿失了你这朋友。”他颇为踌躇了一阵,锁眉垂首,又满是不忍的抬起头注视着雍澈,“子澄,我答应你,没你允可之前,我不再对小池有非分之想。”
雍澈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当真?”
“真!”秋丛又揽上他的脖子,这一次,雍澈没再甩开。
秋丛坏笑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
雍澈身子向后一侧,顿时警觉道:“啥事?”
“晚上连闻歌家办舞会,我一人去没意思,你得陪我去!”
雍澈心中稍安,“拽我干啥,你不是经常自己去舞会吗?”
秋丛笑道:“这次不同,我是受人之托,一定要拽上你!”
“受人之托?谁会请我去?”
秋丛鄙视道:“你要是有郭心阳一半的鬼心眼,冯大的女生一个也跑不了,早都让你拿下了!”
“你小子正经点!”
“还能是谁请你!”秋丛轻轻推了他一把,“自是东道主了!”
“连闻歌?!”
秋丛一脸坏笑,“自然是她,你小子好福气!”
“不去。”
“啊?”秋丛满脸惊愕,那连闻歌是冯大公认的校花,不说一近芳泽,便是能受邀参加她家的舞会,也是极大的面子。秋丛一脸不解的问道:“因为啥不去啊?你小子脑子有病啊?”
“昨儿就跟你们喝酒去了,那么晚才回来,明天还要早点回学校,今天无论如何要在家吃饭。”
秋丛把胳膊从他脖颈上拿下来,扯着嗓子喊道:“小池!”一声还没传出多远,早被雍澈把嘴捂上。
“秋凌霜!”雍澈压低声音狠狠道,“你刚答应我什么来着!”
秋丛呜呜两声,拽开嘴上雍澈的手,“你还答应我一起去连闻歌那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得,买卖谈不拢,你这大舅哥我认定了!”
雍澈无奈道:“好好好!我去,我去,可总得换身衣服吧,我诊了一下午病,一身臭汗,等我片刻。”
雍澈进院略显匆忙,以至于没看见身后的秋丛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坏笑。
雍澈进门将桂花软糖塞给母亲,又和家里打了招呼,这才换了件米色衬衫,踏上平日不穿的皮鞋出来,可看见秋丛身上鹅黄色的洋装,仍是不免自惭形秽。二人出了巷子,要了一辆人力车,一路东南,到了内城外万泉园旁的连府。
那连府是官宦人家,一门在地方上颇多身居要职,连父又是一门之长,这府邸自非一般富户可比,便是先前去过的林参海家恐也有所不如。可自打雍澈去过帅府和同泽俱乐部,再瞧着连府,多少觉着有些暴发户的感觉,奢华有余,典雅不足,没什么底蕴和滋味,还没进门便轻看了连家一眼。
秋丛熟络亲切的和往来之人打着招呼,仿佛他便是此间主人。雍澈跟着他,也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这些受邀的冯大男生大多也是世家子弟,衣着光鲜,谈吐优雅。雍澈忽然发觉,除了自己和秋丛,似乎没有同届同学,这些上一届的师兄们不少都和姚黄走的亲近,没想到秋丛和郭心阳等人结交,仍能和他们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