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直想着掏点零钱扔过去,然后房二再配合地来套江湖磕,那才好看呢!
房二耍完,躬身拱手,得意地说道:“陛下,微臣练名为铁线拳,乃为刚柔两用,盖铁为刚、线为柔,因此刚柔并济,亦刚亦柔。再配合内家手法,吐纳发劲,刚柔合一。”
李二陛下被忽悠得连连点头称赞,光这拳打砖头就很厉害。而且,这套路也好看。
“房俊这武术练得很好,得高人所传,也是缘份。”李二陛下捋着胡须,说道:“继续努力,要将此功发扬光大才是。”
房二赶忙躬身说道:“微臣只学了皮毛,家师有事远行,还和微臣约定了时间和地方,继续传授微臣。”
哦,李二陛下点了点头,说道:“既有此造化,可万万不能半途而废。”
房玄龄无声地叹了口气,既然陛下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阻房二离家了。
房二心中暗喜,说道:“微臣遵旨,定刻苦用功,以成一代宗师。”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说道:“一代宗师嘛,嗯,也能青史留名。令师与齐霖算是师兄弟,齐霖岂不是你师叔?”
房二翻了翻眼睛,说道:“家师说过,齐霖注定在红尘俗世中打拼,陆羽祖师并未正式收齐霖为徒,连挂名也不算。”
徐齐霖斜着眼瞅房二,心说:这就是过河拆桥嘛?丫的,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虽然我嫌辛苦没练,可你叫我一声师父也是应该。
李二陛下微微颌首,看了一眼徐齐霖,见他正不悦地斜视着房二,不由得笑了起来。
徐齐霖确实爱财,也很在意官爵,虽然陆羽仙长假其手为民谋利,可也不想收这样的徒弟来损自己的名声。
可徐齐霖却还是尊师重教的,对外人都说家师家师的,尽管最早时候也曾说过陆羽仙长未曾正式收他为徒。
“房俊现在是什么官职?”李二陛下转过目光,看着房二。
房二躬身答道:“微臣在征伐高昌时小有战功,获封御侮校尉。”
御侮校尉乃是从八品上的武散官,得此封赏,其实也是看在房玄龄的面子上。
李二陛下沉吟了一下,说道:“此番演武有功,朕便封你个翊麾副尉吧!”
翊麾副尉乃是从七品下的武散,房二不过练了趟拳脚,劈了两块砖头,就一下子升了三级,你找谁说理去?
房二对官职不是很感兴趣,只想着能在外面跑,还有沙场建功的机会,但还是躬身谢恩。
“齐霖,你和房俊也算同门,也是相熟,便一起退下吧!”李二陛下摆了摆手,说道:“朕和玄龄还有公事要办。”
徐齐霖和房二赶忙躬身告退,一起随着宫人向宫外走去。
刚转过甬路拐弯处,徐齐霖故意落后一步,抬脚就踢在房二的屁股上,“过河拆桥是不是,还你是亲传,某连个挂名都不算。”
房二捂着屁股嘿然而笑,也不着恼,却是满心高兴,“哈哈,陛下允准,某家大人也不会管我了。”
徐齐霖翻了翻眼睛,说道:“某这两天便要启程去新安,你和我错开时间,在新安见面吧!”
“新安是吧,没问题。”房二晃着大脑袋,笃定地说道:“你就在那儿等我好了。”
停顿了一下,房二笑道:“已经是侯爷了呢,这得喝酒庆祝一下吧!”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那就明天吧,找上相好的朋友吃上一顿,就当是离别前的饯行好了。”
“你要说饯行,好象得俺们大家掏钱似的。”房二撇了撇嘴,不等徐齐霖辩解,便摆手道:“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俺也有钱,就从存你家里的取出花用。”
徐齐霖一哂,说道:“那点钱,留着你娶媳妇儿吧!”说着,他停下脚步,“某去冰霞宫跟阿姐告个别,你先出宫去吧!”
房二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吃酒,不见不散。”
看着房二走远,徐齐霖转去另一条路,向冰霞宫走去。
离着冰霞宫还有段距离,徐齐霖便看见前面走来了几个人。看装束,象是宫中的贵人,便闪避在路旁,躬身低头,等她们先过去。
“咦,这不是徐小郎嘛?”一个女声响了起来。
徐齐霖抬头一看,却是武才人,赶忙施礼道:“下官见过武才人。”
“呵呵,徐小郎已是侯爵,官阶已胜过奴家了。”武媚娘笑得亲切,说道:“数年不见,已是翩翩少年才俊,令人刮目相看啊!”
“武才人过奖了。”徐齐霖谦逊道:“若说才华,下官却是自惭形秽,不敢称什么才俊。”
武才人打量着徐齐霖,笑道:“这般谦逊,真是和徐充容一样啊!对了,大盈库所出的细棉布,可否向宫中多进贡一些。穿着舒服,可是很抢手呢!”
徐齐霖赶忙说道:“棉花产量逐年增长,向宫中贡进的也会越来越多。”
武才人敛了笑容,有些落寞地摇了摇头,说道:“宫中自是按品级名份分派,大盈库贡进的多,奴家也——”
欲言又止后,武才人又绽出笑意,说道:“徐小郎是去冰霞宫吧,奴家便不耽搁你看阿姐了。”
“下官告辞。”徐齐霖躬身施礼,贴着道边儿走过。
对于武媚娘,徐齐霖是敬而远之,甚至是希望见不到才好。
倒不是怕她,而是不喜欢,根深蒂固的抵触感。
历史已经改变,尽管不知道李渣男是否已经完全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但徐齐霖却在向这个目标努力着。
而武媚娘在徐齐霖的主角光环下,注定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要说对社会的进步,对大唐的贡献,徐齐霖能甩她十条街。
在这皇宫里,徐齐霖只关心阿姐,别人的命运如何,他不会惋惜,也不会在意,更管不着,也没法管。
眼瞅着到了冰霞宫,徐齐霖不由得停下脚步。这里富丽堂皇,可在他看来,却是金子做的笼子,让人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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