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颠呀颠。
白榆睁开眼。
他刚刚做了一场梦。
梦到自己身边睡着一个……
啪!
“哎呀!”柯蒂莉亚发出痛呼声。
三秒后扶着腰站起:“为什么突然踢我我一脚?”
“这是我的问题吧,你为什么睡我床上?”
“我一个人睡不着。”柯蒂莉亚抱着枕头:“而且这里到处都是幽灵,我害怕嘛。”
“我信你个鬼,你堂堂神圣教会圣女,会怕鬼?”
“打得过不代表不害怕啊。”柯蒂莉亚放下枕头:“而且我穿戴整齐,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你该庆幸我很介意。”白榆以手扶额:“麻烦你给我点私人空间好吗?”
圣女抱着枕头坐在床铺上,挪到了角落里:“这样够了吗?”
白榆果断立起:“……我这就去甲板上睡。”
柯蒂莉亚还想说什么,只见到被子扑过来,很快就把她包裹成了蛋卷形状。
白榆抽出狮心枪,将其形态转变成锁链模样,给被子上锁。
圣女仿佛一只毛毛虫似的在床铺上蛄蛹起来:“你这样我动不了!我怎么上厕所啊!”
“幽灵船上根本不需要上厕所。”白榆把门带上后走出去,顿觉神清气爽。
他还是小瞧了柯蒂莉亚的意志力。
自从不小心说漏嘴提到自己要去相亲的这件事,她的热情值顿时提高了百分之三百,攻势强烈到让人吃不消。
肩膀多了几分重量。
小小雪女出现在他的肩膀上,晃悠着小脚丫说:“你们还真是不清净,吵吵闹闹的。”
“不是我的问题,该说是她发情期到了。”白榆说。
“伱不如干脆把她办了。”
“你跟谁学的词汇?”
“自学成才。”四叶一脸高冷道。
“你肯定是听到幽灵之间的对话了。”白榆咋舌:“这群老不死的东西喜欢嚼舌根。”
“柯蒂莉亚不够好吗?在我看来,她比起那两位剑豪也不差。”四叶平淡道:“雄性从来都是以拥有更多漂亮的雌性为骄傲,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你是被她请过来当说客的?我出双倍,你回去劝劝她。”
“……”
“如果仅仅是因为好看就答应,那往后肯定没完没了。”白榆摊手:“我在大夏可是骄阳,你知道有多少女孩想嫁过来吗?可她们想,我就一定要接受?”
“哦……”四叶明悟道:“你怕身体吃不消?”
“呸!我堂堂大夏骄阳,深谙武学至理,区区活血生精华何足道哉!岂能和普通老牛耕地一样?你不知道还有一种功法叫做双修么?”白榆立刻辩驳。
四叶面无表情的‘震惊’道:“你居然对一位涉世未深纯白如雪的纯净精灵说这种腌臜话?”
“当雪花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就已经不干净了,装纯是吧?”白榆屈指一弹。
四叶抱住白榆的手指,很流畅的翻转动作,如同体操演员般转了一圈后坐在他的手背上。
“所以你在纠结什么?说来听听,让我……”
“我还不至于找一个涉世未深的纯净雪精灵来参谋我的人生大事,这样只会显得我很失败。”
“不是参谋,而是让我开心开心。”四叶托着下巴,好似Q版人偶:“我会从你们的身上汲取到情绪价值,这对于我观察和模仿人类很有作用。”
白榆走到甲板上,吹着海风,看着翻滚的死潮,问道:“你现在还能感知到扶桑中的本体么?”
“很淡了,几乎要断裂,虽然梦境无处不在,但越远就越像是放高的风筝线。”四叶平静的说:“现在的她是她,我是我。”
“等一年后,你们会成为截然不同的個体。”
“或许吧。”四叶歪着头:“只能接受,然后顺其自然。”
“这也是我对柯蒂莉亚的想法。”白榆道:“我不讨厌她,但要说喜欢,还为时尚早…而且我的心里已经装了很多人了,每个人都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我也希望能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若不是实在无法放手,也不至于逼迫自己选择最艰难的结局,现在我已经站在人满为患的边缘,已经塞不进去更多的名额了。”
四叶坐到了他的手掌心里,问道:“你没对她这么说过?”
“说过,但是没啥用。”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白榆摇头:“我其实根本不了解她。”
他和圣女之间认识的时间加起来也还不到三十天。
在柯蒂莉亚看来,或许双方是共生死共患难过,但在白榆的视角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她无非是又菜又爱玩,差点把自己命给玩丢了。
双方哪怕是在密室内犯下了什么错误,但仅仅是停留在最表面的一步,所以此时斩断多余的情思也完全来得及。
他早就想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可每次摆出严肃表情的时候,柯蒂莉亚就会直接打断,通过各式各样的骚操作,总之是不让白榆把话说完,即便硬着头皮把话说明白了,她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最麻烦的就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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